他们没有。
他愤愤解释事情的缘由,“那个场子是他那边的,约赛约得急,那天我们的维修师都不能来,没办法才用的他那里的师傅,好歹以为他是有点脑子的,不会做出留下这麽明显的把柄的事,结果没想到他那小子使阴招是一点不藏啊。”
“幸好穆枫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然那天就不是把他打进打他那麽简单,至少也要让他去急救室里走一遭才行。”
贺州说起这件事就来气,还有些青稚的脸上满满的愤怒,口吐唾沫,狠狠地呸了一声。
他得出结论,“姓裴的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蠢货。”
面上拽的跟个二百五,实际上贱兮兮,身边跟着的那些人都是些的贪慕权势见风使舵的人,惯会花言巧语,随便说两句,就能把这人耍的团团转。
他们不是一个玩圈的人,贺州本就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态。
但没想到这人老爱跟他们这边的人过不去,时不时就要出来挑衅一下,刷刷存在感,关键是他老爱来找程奕,程奕不理他,他就狗急跳墙,转头就把矛头对准贺州他们,活像只疯狗见人就咬。
这次程奕好久没在S市露面,估计是太久没被怼,也不管流程了,他直接就出来到贺州他们面前狗叫。
这场比赛又发生了意外。
叔可忍,婶不能忍。
积怨已久,对骂着,两边的人就这样干上了。
……
等回到公寓里,谩骂一路贺州都说得口渴了,也不见外的直接就去饮水机那边接水喝。
屋子里已经提前让阿姨打扫整理过了,东西都是新换上的。
程奕走到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懒散靠在沙发背上,二郎腿翘着,眼皮半阖,手指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贺州端着水杯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递到程奕眼前,见他接过後,也坐了下来。
“哥,你怎麽不说话?”
神经粗条的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心中有些怪异,直接就问道。
程奕挑了挑眉,看着自己傻了吧唧的兄弟,无奈至极。
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低沉柔和,“知道他是个傻的,你都还能上头吃亏。”
眼神漠然得仿佛能杀人,他耸了一下肩,表情平淡地淡淡说了句,“蠢。”
贺州虎躯一震,悻悻地放下水杯,低着头,背脊坐得挺直端正,不敢动作,乖巧得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奕哥生气的样子太吓人了,他超怕。
怂怂的,很安心。
程奕懒得说他,换了话题问道:“穆枫的伤怎麽样了?”
偷摸看了他的脸色好几眼眼,确认程奕不像是太生气的样子,贺州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回想着医生的诊断结果,他心中才被吓得溃散的愤怒又跑了出来。
“除了那一点维修师没检查出来的地方,车子配置组装很高,只是受了点玻璃碎片的擦伤,但是医生说可能会有心理上的创伤。”
心理创伤可比身体上的伤口还要难治愈得多。
贺州恨得直咬牙,心中也懊恼着当时自己为什麽要同意这场邀约。
程奕漆黑的眸子暗了下来,沉默片刻後,他说道:“明晚,七点。”
“嗯?”贺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难得地好心解释道:“桉桉平日里睡得早,我得早点回来给他打电话。”
贺州眨眨眼睛,一头蓝毛被揉得凌乱,他更加疑惑。
程奕轻叹一口气,眼眸漆黑带着森森寒意,面色漠然,淡淡说道:
“让那条疯狗准时点。”
贺州眼眸一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