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完,小吏还说,京城和周边几个州府有一种叫报纸的东西,上面刊登时事政策,最近的一期就刊登了岭南发生水患的事,许多富商听到岭南的灾情,给岭南捐了不少银子,这银子估计下个月就到岭南了,让他们放心,好好过日子。
(报纸虽然刊登了岭南发生飓风的新闻,但也不可能让无数富商捐银子,有好心的富商只是少数,但贺疏舟透露出去了一条消息,捐了银子的富商,未来几期的报纸都会刊登他们捐款的信息,比如扬州李家布行李某某往岭南捐款多少多少银子,相当于给他们打广告了,这做了大好事的广告,名声和效果可比一般的报纸广告好得多,这些富商当然愿意踊跃捐款了。于是岭南飓风收到富商捐款五十多万两银子,足够岭南海边几县受灾的房屋重建了。)
岭南的涟江县受了灾祸的百姓,纷纷前往县衙登记他们受灾的信息,受灾百姓王四邦却看到同村的王九泗,也站在登记的队伍里,王九泗他家家境不错,修的是青砖瓦房,但官府说了,因受灾百姓众多,赈灾银子有限,青砖瓦房只要无房屋倒塌,就暂不算在受灾里面。为何这王九泗站在登记房屋受损的队伍里。
难道是站错了?王四邦刚想提醒站在前面的王九泗。
坐在桌前的小吏问道:“姓名?”
“王九泗。”小吏写了下来。
小吏接着问道:“哪个村的?”
“潼村。”
小吏又问:“是茅草屋受损还是土屋受损?”
王九泗回:“茅草屋。”
王四邦听见这王九泗理直气壮地说谎,骗赈灾银子,好啊,本就是给他们这种家境不好只能住茅草屋和土房子的人家的赈灾银子,这些家境不错的家伙也还要骗,听别人说当今陛下极其节俭,自己都舍不得花钱,却给他们发赈灾银子,谁知却养肥了这些鬣狗。
王四邦站出来:“大人,这王九泗家里只有青砖瓦房,都好好在那立着呢,根本就没有茅草房,他就是来骗银子的。”
王九泗见说话的人是同村的王四邦,也是又怒又气,他骗的是官府的银子,又不是他王四邦的银子,关他什么事?
令王九泗没想到的是,这些排队的百姓,听到他是来骗银子的,比抢了他们兜里的银子还义愤填膺。
“什么狗东西,陛下都舍不得花的银子,你家里住得起青砖瓦房,来骗陛下发的赈灾钱。你这东西还是人吗?”
“打他。”
百姓们一拥而上,将王九泗围住,纷纷开始围殴他。
官府的小吏也是看百姓们打了一段时间了,才让衙役慢悠悠地将百姓们拉开,这时候这王九泗已经被打得没个人样了。
小吏才慢悠悠地说道:“今日只是登记,不是发银子,以后还要派人到村里核对,若是有人故意骗赈灾银子,一经发现,就打二十大板。”
“除了这位此人同村的村民,可还有人作证此人家里是青砖瓦房,且未倒塌,是来骗官府银子的?”
后面又有两人站出来,都是潼村人,作证这王九泗家里是青砖瓦房,且还好好的,而且敢担保。
小吏也是登记烦了,正好杀鸡儆猴清醒一下,“既然有三人敢担保此人骗银子,且他今日已经登记成功,这板子就今日受了吧。”
几个衙役又将不成人样的王九泗拉走,百姓也顾不得登记了,纷纷站在公堂上,看这王九泗受刑,二十板子下去,本就不成人样的王九泗更是被打得鲜血淋漓,怕是几月都好不了了。
站在登记队伍里的几个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偷偷跑了,唉,想占官府的便宜,怕是只能得到一顿板子了,幸好前面有只出头鸟帮他们探了一下,不然差点就挨板子了。
刚花了一大笔银子的贺疏舟,此时正同户部尚书,细细算着国库里银子,唉,又要赈灾,又要修路,还要养禁军,这怕是又要打仗,虽然有玻璃厂,精油厂,酒厂的收入,水泥厂和钢铁厂也可以收支平衡,但银子也是大把大把地花,不算清楚不行啊。
【唉,都说朕抠,中秋也不办晚宴,除夕还舍不得请歌姬舞姬,还不是钱不够嘛,有钱了谁不想享受啊。这好不容易来度假,还不得闲,还在这里算算算。】
户部尚书看着陛下,也是心疼得很,还不到二十岁,就得担那么大的担子,还不花钱,还想方设法往国库里进银子,不知道夕国,越国那些小国的国君,该怎么看咱们陛下啊。户部尚书如今的心理,就跟怕家里的孩子被同龄人耻笑,玩具没有别人家的多,家里的宅子没有别人家的大,仆人没有别人家的多,是一样的。就觉得他们陛下,就该过得比那些国君还滋润。
贺疏舟好不容易算完了,觉得收支勉强还过得去,今晚应该还睡得着觉,抬头一看,就见户部尚书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就跟看孙子一样,顿时觉得威严受到侵犯。
轻咳了一声,“纪爱卿。”
纪博容这才反应过来,冒犯了陛下,怎么能将陛下看作家里的崽子呢?陛下可是天子,真是大逆不道。却忍不住劝了几句:“陛下往国库里填银子,却也不知道您私库里填银子,周边小国的国君尚且珠宝嫔妃无数,陛下也该过得比他们还好才是?”
贺疏舟闻言瞪大了眼。
【只听说过大臣劝皇帝少花钱的,没听说过大臣劝皇帝多花钱的,是朕疯了还是他疯了?】
不过系统通知打断了贺疏舟的思绪。
[系统通知:岭南百姓民心值提高30,国家民心值提高2,积分+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