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昼突然站起身来,面色冰冷,手插在外套兜里,大步走了出去。
路鸣跟上去问了句:「你去哪儿?」
徐昼冷冷吐出两个字:「杀。人。」
路鸣赶紧跟在他身後寸步不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徐昼现在明显杀气腾腾,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子又要遭殃。他必须跟着,一可以看个热闹,二呢等真打起来他得负责按住徐昼这条疯狗。
徐昼单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拨通了邹宇航的电话。
「哟,徐大少爷,今天怎麽舍得联系我了?」
徐昼扯扯唇角,眼底依旧浸满寒光:「想你了呗。」
「在哪,我去找你?」
旁边的路鸣看见他这表情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要倒霉的就是邹宇航。
徐昼一脚刹到了邹宇航所在的俱乐部,银灰色的迈凯伦一个摆尾被甩在了门口,格外抓眼。他把车钥匙扔给了路鸣,率先下了车。
「你停一下。」
路鸣不忘探出脑袋来提醒:「有话好好说,别下狠手啊!!」
包间门被打开,里面雾气缭绕,烟气酒气混作一团,让人窒息作呕。
徐昼眉头紧皱,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邹宇航挥手让人停掉了音乐,使眼色让所有人出去。
只有旁边那娇滴滴的姑娘还赖在邹宇航身上。
邹宇航偏头小声哄着:「乖,我等会儿去找你。」
女孩撅着嘴,还想在他身上黏一会儿,从他臂弯里抬起头来,本来想看看是谁坏了两人的好兴致,对上徐昼冰到极致的双眸,打了个寒噤,起身连忙往出走。
认识邹宇航也快一个月了,没在他身边见过这号人物,只能从他的眼神和气场得知,这位爷怕是连邹宇航都惹不起。
逃为上计。
邹宇航起身迎他,换上讨好的笑:「徐大少爷,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两人有一阵子没见了。
说白了,这圈子里大多是酒肉朋友,而且都是势利眼,谁在高位就捧谁。徐昼便是他们都得恭维着的中心人物,平时在一起玩儿可以,真要得罪了他让他生气上火,遭殃的还是自己。
前些年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後来徐昼去美国念书,回来後进了他哥徐辉的公司研究无人机。本来他们都以为,以徐昼吊儿郎当的性格,他就是去玩儿的,没想到他认真了,摇身一变,从纨絝公子哥变成了海城最年轻的科技新贵。
邹宇航的爸妈还因为这事埋汰过他,说同样是名门世家,徐家的基因就是好,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借着家里这股东风,扶摇直上九万里。而邹宇航只会用家里的钱权骗姑娘,不指望他飞黄腾达,别後院起火已是万幸。
因为这,邹宇航还挺不爽徐昼的,但又得罪不起,之後约了他几次喝酒也不见人影,两人慢慢便疏远了一些,谁也没放心上。
所以徐昼突然找上门,他心里还有些发毛。首先,徐昼肯定不是来求他帮忙的,向来都只有别人求他的份。
他只能是来找麻烦的。
可是邹宇航真想不起最近哪里得罪了他。
徐昼靠在沙发上,长腿一支,抬着下巴,下颌线绷得清晰凌厉,目光冷冷地看着邹宇航。
「没事不能找你?」他稍眯起眼,唇边续了抹戏谑的笑,「来的真不是时候,再晚点,你们俩个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邹宇航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向他递去一根烟:「好久没见,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哈。」
徐昼瞥他一眼,摇头:「不抽了,倒杯水。」
邹宇航松了口气,看着样子,应该不是什麽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还有商量的馀地。
就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始终让人心惊肉跳。
邹宇航受不了:「昼哥,到底出什麽事儿了?」
徐昼依然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懒散模样:「没什麽,就是想到你快过生日了,十二月二十四号对吧?真是个好日子。」
邹宇航脑子八倍速运转,生日,他生日怎麽了?
这个时候路鸣进来了,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问:「这是没打起来还是已经打完了?」
他看了下包间里的状态,没有想像中的凌乱,显然是前者。
而邹宇航只听见了徐昼想打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昼哥,我最近好像没犯什麽事儿吧。。。。。。」
徐昼也没再扯别的,直接问他:「四年前,你生日,还记得吗?」
论谁被问起四年前发生的事,都是要好生回忆一番的,更何况邹宇航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玩三百六十六天的人,每一天都被排满,脑容量早挤爆了,换做别人这样问他,他只会骂一句「你脑子没事吧煞笔」,可偏偏问他的人是徐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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