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找药啊,你好像有点出血。”
“……”
“哦,对了,这几天你请假吧,我估计你也上不了课。”
“……”
“还有,你的腰也红。”
“……”
陆祈宁说话,发现没人回应,扭头望去,看见本来还露着一双眼睛的人,早已经钻进被子里。
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准确来说,是一只受了惊又害羞的小猫。
他拉了拉被子,扯着嗓子说:“行了,不说了,你要不要吃饭?”
过了几秒钟,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闷闷地说:“要,给我煮两个蛋,水煮。”
“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好不容易下个厨,你就要吃水煮蛋?”
他一边扣纽扣,一边说:“等着。”
“我给你做大餐。”
陆祈宁的手艺也是在瑞士学的,不敢说做得跟厨师一样好吃,但至少拿得出手,滋滋炒菜声从楼下传来,她光着脚下地,随意扯了件他的衬衫往身上穿,密密麻麻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如他所说,她是没办法去学校上课了。
光着脚往楼下走,走到一半,就撞入陆祈宁的黑眸中。
他端着菜走出来,看见她穿着他的衬衫,长度刚刚好到大腿根往下几寸,遮住春光,却若隐若现。
并且为了防止那处带来的疼和胀,走一步还会停一步。
陆祈宁的黑眸瞬间暗了下来,无名的欲。火在蠢蠢欲动,他放下菜,往她这边走,边走边说:“我抱你。”
“不要,我现在能走路,我就是想看看这栋房子的构造。”
装。
他想。
但转念一想。
她装,他也装。
昨天那几次都是凭借心意横冲直撞,现在想起来,真後悔没好好品味。
一个月干一次。
一次品味一个月。
“这栋房子距离你学校很近,你平时就住这吧,衣服什麽的,我会让人安排好,另外,接下来我会很忙很忙,一个月也未必能见一次,如果有人来找你麻烦,我指的是我爸妈,你打电话给我,我来处理。”
“你爸妈——”梁西月才想起什麽,“还不知道我们领证的事吗?”
“前一阵知道了。”陆祈宁扭头看她,笑着问,“梁西月,你怕不怕?”
梁西月一直都知道徐盈属意的儿媳妇是黄思颖,陆祈宁就这样跟她领了证,压力应该很大吧?她沉默片刻,问道:“你会处理吧?”
“会。”
“那我不怕。”
陆祈宁揉了揉她的头,“还算你有点良心。”
“我什麽时候没良心了?”
“你大多数时候都没什麽良心,你自己察觉不到。”
“……陆祈宁。”
“嗯,叫我干嘛。”
她深深吸了口气,甩开他的手,“你才没良心。”
说完,推开他,小跑着往餐桌跑,步子不大,跑起来蜜臀一扭一扭,看起来滑稽又诱人,跑到餐桌边上坐下。
午後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气流中轻轻飘动,将菱形窗格的花影拓在柚木地板上,茶几上的白瓷盏盛着半杯热茶,细密的水汽正攀着杯壁螺旋上升。梁西月吃着中餐,陆祈宁吃着西餐,如此迥异不同的两人,却异常的融洽温馨。她会把最厌恶的胡萝卜塞到他碗里,他也会把最喜欢吃的牛肉夹给她吃。
她甚至在想,不管这段婚姻的本质是什麽。
是欺骗丶是交易丶是利用,都好。
只要那个人是陆祈宁。
她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