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笑道:“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会不会死,但不如告诉你我就要死了。免得我说自己能活却死了,让你失望。这样提前说自己会死,到时候不死,不是给你个惊喜吗?”
“你就会耍人!你到底会不会死!恨不能打你,让你现在就死。”青蛇怒气冲冲地道。
“女儿打娘,来打呀。”幽若笑道。
白蛇急忙对青蛇道:“你不要对娘亲无礼,更不能打娘!不然传出去以后,我们没脸见人了!你真打了娘,人家还以为是我这恶妻教唆的呢。”
这样一说,幽若和白蛇都笑了起来。
但青蛇还是气鼓鼓的:“我当然不会打娘,我只是不喜欢娘亲说话云里雾里,为什么不能坦白相告呢。”
幽若笑道:“青儿,我刚才说了,我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死。你要恨我,可以骂我几句、无理取闹也行,你也做做任性的千金小姐。”
青蛇没好气:“什么千金小姐,还没破壳就被从天上扔下去。你六百年也不去看我。”
幽若对青蛇笑道:“要不乖女儿打我一下。我们都不说出去,没人知道你不孝。”
青蛇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还有脸说我不孝。你养过我吗?”
幽若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对。”
青蛇又问:“那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在经历天衰,是不是要死了!”
幽若道:“这个说起来话长啊,我可以把自己参悟告诉你。像我活了太久的生灵,其实死也没什么的。”
白蛇则问道:“幽若娘,你活了多久了?”
幽若道;“在天梯旁长了两万多岁,在这里又一万岁,大约三万多岁吧。”
白蛇道:“比我义母还年长呢。”
幽若笑道:“没错,我是老家伙。”
青蛇道:“你一定本事很大吧,能把这里的水都赶走吗?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哭。我也很不习惯当鱼,想在空气里说话。”
“你想看我哭?看我流树液吗?走,去我房子里。”幽若转身,就游到她的本体——大树旁边,她一拍树干,就出现一个洞,她就钻进了树洞,青蛇白蛇也跟着进去了。
进去后,就没水了。
青蛇大口呼吸,甩甩头,抖抖衣裙,浑身不再泡在水里,她还是觉得这样更惬意。
她们继续走,先是通过一个藤叶、花朵围绕的通道,就进入一座三层的楼房。
楼房大门外还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万年好合”四个粉红色的字。
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大屏风,屏风上是两个相拥而笑的美人。一个是幽若,穿着青衣,一个是青蛇在意识世界中见过的九婴,九婴一身火红,头、衣服、鞋子都是红的。
白蛇没见过九婴,她不禁夸:“九婴娘亲真美呀!”
幽若笑道;“我娘子很美吗?比你娘子如何?”
白蛇笑答:“各有千秋。但我更喜欢青色头的女人。”
幽若笑道:“我也是青色头的女人呢。你喜欢我吗?”
青蛇上前打断幽若:“你也是青色头!你要和小白调情吗?你怎么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