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饥饿的野狼嗅到了鲜血。
胜负欲作祟一般,沈鹤也定定地同陈清棠对视:“都可以。你想从哪里开始闻都可以。”
陈清棠缓缓凑近他,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没有从沈鹤身上挪开半分。
宛如一条正步步逼近猎物的蛇。
陈清棠轻声:“如果我的举动让你不舒服了,你随时喊停。”
沈鹤嗯了声:“没事。你随意。”
陈清棠先是踮着脚,去闻沈鹤粗直的头发:“好香……”
他的嘴唇,刚好靠近沈鹤的耳朵。
沈鹤只觉得,一股热气缭绕在耳廓,随後爬进了他的耳蜗。
那样绵绵不绝的痒意,直从後脊梁钻到心底,让他稍微握紧了拳头。
陈清棠惋惜:“气味不对,不是洗发水。”
他边说边往下移:“会不会是剃须水的气味?”
沈鹤绷着一根神经:“你可以闻闻。”
陈清棠眼底漫上笑意,这是邀请吗?
沈鹤对他挺大方啊。
视线落在男生线条柔软的薄唇上,陈清棠先拉开距离,然後再顶着沈鹤的目光,一点点凑过去。
他故意把这个过程放得缓慢。
然後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沈鹤从直视他的双眼,到瞳孔微颤,再到难忍地移开目光。
陈清棠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笑。
纸老虎。
陈清棠在距离沈鹤下巴半指的地方停住,刚很轻地嗅了一下,就发现沈鹤肉眼可见地,浑身变得僵硬。
陈清棠顿了顿,稍微退开点距离。
他并不想引起沈鹤的反感,所以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陈清棠不忘评价:“也不是剃须水的气味。但你的剃须水挺好闻的,回头推给我吧。”
沈鹤嗯了声,带着鼻音。
陈清棠本想就此结束,但视线一转,却捕捉到了沈鹤红透的耳根。
他眼底的笑意扩散开。
原来不是反感,而是害羞了啊。
陈清棠又凑近沈鹤的脖颈,这个距离,能闻到沈鹤皮肤上自带的那股清甜香味,透着暖热的温度。
还能听到,沈鹤已经乱了节拍的心跳。
像夏季骤然的太阳雨,叮咚一片。
陈清棠看着男生青筋都开始兴奋爆起的脖颈,恶劣地想,要是现在他一口咬下去,会怎麽样?
在他出神这会儿,沈鹤一动不动地立着。
脖颈上阵阵温热的呼吸轻轻撩拨过,像是有片羽毛挠在他的心尖。
还有一股潮热的冲动,叠浪般拍打着他的理智。
沈鹤屏着呼吸:“好了吗。”
他的嗓音明显沉了许多。
陈清棠轻轻啊了声,退开距离:“好了,但不能确定是不是沐浴露的气味。”
这次就先这样吧,要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