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淮听着她的话,手指捏着杯盏,有意无意摩挲片刻。
早在她喝第一杯酒的时候,解药就已经被他换了进去。
夜色寂静清冷,洛笙睡得很沉,身体上的麻痒早已消解到可以忽略。
只是梦中还不太平静。
她梦见萧楚淮与她玩清欢令,她一直输,输光了所有的衣服。
被他圈禁在怀里啃咬,还逼问她,她的来历。
洛笙怕极了。
还好她定力强,咬死不肯说,才躲过一劫。
第二天清早洛笙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很是虚弱乏力,头还有些疼。
她钝钝的在床边坐了片刻,猛然间意识到什麽,连忙摇床铃叫含双。
含双惦记着她昨晚回来的晚,还没好意思叫她,只听到洛笙摇床铛才推门进去,“姑娘,你醒啦。”
“我昨晚……”洛笙还没想好措辞,说到一半卡住。
含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昨晚子时五殿下才送你回来,姑娘你醉得不轻。”
洛笙一阵紧张,“我醉成什麽样了啊?”
含双纠结片刻,才找到形容词,“不省人事。”
岂止不省人事。
洛笙还断片了,她已经不记得她一直输之後发生过什麽了。
洛笙懊恼不已,她昨晚是去套萧楚淮解药的。
怎麽把自己喝成那个样子,她有没有被萧楚淮套到什麽啊。
洛笙很是不安,她连忙收拾起身,“我要去东宫。”
“这麽急吗。”含双帮她准备着衣物。
她可太急了。
如果她不小心透露了什麽,她得赶紧想想转圜的馀地。
“早知道昨晚就不带酒过去了。”
含双笑道,“也确实,还好五殿下为人正派,姑娘你醉成那个样子都能好好的把你送回来。要是换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姑娘你以後在外还是别喝酒了。”
“真的吗?”洛笙换到一半衣服探了探头,“他真的什麽都没做?”
“我帮姑娘换的寝衣,除了外衫乱了,里面的裙结还是我给你打的千丝结,没人动过。”
洛笙想来也是,她又不止一次在萧楚淮面前勾-引他了,他都不为所动,这一次又能有什麽区别。
洛笙叹了口气,但愿她也没说出什麽不该说的话。
洛笙梳洗整齐,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之前宫里给她打的鱼符。
如今有了这个东西,她就可以自由出入东宫,不需要额外请旨。
先前答应阿姊的去东宫陪她住,因着邓煜的事情搁置,想来过阵子是可以去住的。
洛笙将鱼符挂在腰间,草草的吃了两口早膳就备车马去了东宫。
有了鱼符入东宫的确是顺利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