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大人一向这么冷淡吗?”栾止玉指尖捏着帕子擦拭扇面,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上面潇洒的身影上。
夏行安盯着擂台落入沉思,思绪回笼后才看了眼栾止玉,只见他仍盯着台上出招迅的人,刀剑光影交错,夏行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刚刚跟我说话了?”
“是。”
“什么?”
“没事。”
栾止玉没再问,盯着上面的人拿着匕,只用了几招,匕的刃已经戳向对面人的脖颈。
“玄黎大人真厉害……”
“若是你无伤在身,你有几成胜算?”
栾止玉闻言,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惊愕又想笑:“阁主,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
“那或许是一成吧!”栾止玉将擦拭完扇面的帕子叠好,压在扇中,自嘲道,“打不过趴地上拽着他的裤子耍赖,他或许会因为嫌弃不和我一般见识,而让让我。”
“一会儿玄黎大人把我打趴下了怎么办?”
栾止玉转身看向夏行安,还未觉玄黎在众人喝彩前落回此地,正站在栾止玉身后。
“你想怎么办?”
闻言,栾止玉僵硬转身,就对上一张诡异的面具,他几乎挂不住笑意:“玄黎大人出招真是迅,在下很是佩服。”
“你也不差。”
玄黎憋了半晌,转身去了一处桌前坐下,围着的人纷纷对夏行安一众表示好奇,可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无非是他带着一个面具着实骇人,一般人不敢靠近,而消息通顺的知晓对方的身份,也不敢靠近。
“我又得罪他了?”栾止玉往夏行安那侧倾了倾身子,低声询问。
夏行安的嫌弃几乎要透过面具溢出来,瞬间往旁边挪了一步,也不顾倚靠柱子。
“我有人了,你别靠我这么近。”
夏行安现在觉得一个不怕自己的人很烦……
栾止玉笑意更甚,晃着手中的扇子,低声打趣:“原来阁主大人是……夫管严啊!”
“滚!”夏行安气急,话不受控制说出来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难道是被谢璟传染了?
“再多说一句,你就上去自己打!”
“不敢不敢。”栾止玉做投降姿态,原地向夏行安作揖,“属下冒犯。”
“算你还识趣。”夏行安转身四处找寻位置,随后决定找个地方偷闲,“你们先看着,谁能打,谁不能打我差不多说了,那个带斗笠的出来叫我。”
“我去上面歇着。”言罢他伸手指向上面的楼台。
“好。”栾止玉应了声,夏行安便迫不及待飞身,踩着瓦砾自窗子而入。
栾止玉感觉自己独自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当机立断朝玄黎去。
夏行安做到桌前,瞧见桌上的那一杯凉茶,还是早上谢璟喝的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