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眼睛眯起,手上摩挲的动作停下,似是思考话里的真假。
“师父!”栾止玉往男人身前靠了靠,“止玉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冒死逃出来,就是想来告诉师父的。”
“他们已经现止玉不见了……”
言罢,他装作受了委屈,眼泪从眼眶涌出。
他知道,男人就喜欢他这副模样。
果然,男人用粗厉的指腹擦过他的眼泪,也没有对他的话放在心上,“止玉不用担心,官府的人动不了我们。”
“可天牢的人定然要抓止玉回去。”
“那次只是一个意外。”男人揽住栾止玉的腰,将他往身前带了带,“你在师父身边,无人能在伤害你。”
栾止玉掩饰住眼底的憎恶与恶心,还得佯装害羞地轻捶他一下,“师父……”
“好,陪师父去前厅用膳。”
“是。”
栾止玉为的就是这个,他明面上是玄机楼的二把手,是他楼主的徒弟,可私下他还是床伴、舞妓、甚至侍从,也是可以随意抛弃的物件。
男人坐在前厅,座下还有那“四大天王”,和其他的几个受重视的。
男人坐上主位,很快栾止玉抱着酒坛现身,只听男人道:“来,给各位的酒满上。”
栾止玉规矩应声,另外四个人瞧见栾止玉脸上神色各异,最是苍老的一位眯着绿豆大的眼睛,狐疑道:“楼主,止玉怎么回来了?”
“多谢王叔挂怀。”栾止玉微微一笑,率先给他倒上酒,又继续给下一个倒,并讲出编好的话术,“止玉佯装昏死,让侍卫放松了警惕,又杀了两个侍卫,这才勉强逃出……”
“据说天牢看管森严……”
这个老头是最狡诈多疑的,也是最让栾止玉头疼的。
“看管确实森严,止玉受了好重的伤,看了令人心疼。”
栾止玉没成想男人还会替自己说话,不由怔,只听男人又道,“止玉还是因为听了官府想对我玄机楼不利才冒死闯出来的。”
“官府怎知我玄机楼在此?”绿豆眼的老头眯眼盯着栾止玉,眼中都是猜忌和狐疑,“莫不是止玉是放出来的诱饵?”
“师父,止玉就知道自己回来会给师父带来麻烦,止玉还是回天牢自的好。”
说话间,栾止玉已经给“四大天王”倒好了酒,恰好眼眶通红看着男人,小步向前给他也倒了酒作势要走。
“说什么呢!”男人声音不容置疑,扯住他的胳膊拽到身前,栾止玉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只听他扫了眼座下的人,“止玉已经在天牢受了很多苦,我们这里一直没有人来便能证明止玉没有透露分毫。你们不让我去救便罢了,如今他回来了你们还要我送回去?”
绿豆眼的老头愤愤闭了嘴,一个年纪轻一些的人举杯道:“楼主息怒,王叔也是担忧。”
“止玉回来,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迎接,现在才知道倒是兄长的不是,自罚一杯。”说罢,他一饮而尽。
栾止玉有明白他的意思,解释说:“止玉当时筋疲力尽,不想惊动旁人便从后门进,结果不成想轻功也使不全,摔在了墙下,还让师父看了笑话……”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俨然是个害羞的孩子。男人扬起笑,搂在他腰间的手并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