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前沁满了冷汗,咬着牙勉强睁开了眼叫停。
「她叫你停下没听见嘛!」
楼止提高了些声量,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严肃的嗔怒,即使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也会?被那莫名鸱视狼顾的狠厉心生退意。
万俟玄埌不悦的咂嘴,松了她脑袋里面的咒。
姜以禾意识恍惚地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帮你找出真正的凶手。」
「吾凭什麽要相信你?」
「如今我命都在你手上,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自然不是担心你,而是他。」
万俟玄埌与楼止有过几次交手,此人实力?深不可测绝非等闲之辈,也算是让他有几分?忌惮之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生事,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他很在意我不是吗?」
「萧聿知!」
一声担忧地叫唤,黎微冲破了他设下的结界跑出殿外?,看着满身血痕的萧聿知当?即红了眼。
「我相信你,绝不会?是凶手!」
「黎微……」
看着相濡以沫的两人,万俟玄埌不由得冷笑,他倒要看看她们怎麽在三天之内给?他个答覆来!
「好啊!既然你们想死个明白?那我便成全?!只是如若三天没有个答覆,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来人,带下去。」
万俟玄埌心一横,忍着气将黎微又扛回了殿中,一番堪比生离死别的分?别却?听得姜以禾喧嫌闹无比。
欲昏厥时,她身子一轻,被楼止横抱而起。
待再恢复意识时,自己已卧在了榻上。
寂夜无云,星朗月明,就连屋里的油灯都快燃尽。
可她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一时恍惚竟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她一把拉住身旁人的手,嗫嚅着语气不舒服地撒着娇:
「园长……我又感?冒了,不舒服……」
「你帮我再拍拍吧,我很难受……」
她的呓语忽轻忽重?,楼止听得并不真切,只是手如今被她抓着他倒不能去给?她做些药了。
御妖咒是初代妖王用来奴役不愿归顺之奴的禁咒,往往灵力?越弱越容易出现戒断反应,不由自主?地想着依赖与归顺,而现在看来,姜以禾正是如此。
他无奈叹了口气,俯下身来轻声问?道:「那你想要我怎麽做?」
她听了,迷迷糊糊道:「抱我……抱我一起睡,像之前那样……」
她还沉浸於幼时的回忆,并不能分?辨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只知道自己现在病了,需要人来照顾才行。
闻言,楼止微愣,但又很快随着侧躺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是这样嘛?」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抱着她,可这次他竟有些拘谨,两人隔着些间隙,他的手脚僵硬得不知放哪儿好。
姜以禾不悦地蹙起眉,埋怨他竟连怎麽帮她拍背都忘了,倾身上前将那点距离骤然消灭。
她的双手揽过他的腰际,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不缓不慢地教他如何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