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禾咬着?筷子思虑一番,视线随意扫过忽冒出疑惑来?。
「对了,那咱们现在是在哪?」
「北洛东陲。」
「北洛?」
熟悉的字眼立马唤起了她沉睡已久的记忆来?。
这北洛不?就是原主家的位置嘛!那意思不?就是。。。她能回家啦?
「有了!」
她兴高采烈地抓住楼止的手,一双眼眸顿时熠熠生辉。
「楼止,你?跟我?回家吧,在那躲起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回家?」
「是啊,我?家就在离这儿不?远,那里很大,想找人可不?容易。」
听?着?她嘴里的「家」,楼止也不?知不?觉向往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对她计划有终於有了自己的喜悦。
确定好路线,楼止忙着?购置上路要用到?的东西,北洛虽不?远,但光靠马车还是得费些时日。
以为?只是一些日常物品不?懂大动干戈,但姜以禾最近却发现楼止总是早出晚归,回来?後更是还要在隔壁屋子里挑灯捉摸些什麽。
她想来?个出其不?意抓他个现行,但无论是他藏着?的匣子还是一整夜燃灯的屋子它都靠近不?了半分,问起来?了他又总是找着?其他藉口搪塞过去。
这个楼止,很有古怪。。。
在马车上颠簸了三?日,好在一直躺在楼止的怀中,她这才安安稳稳地大睡了几日。
马车进了北洛,眼看记忆中的宅子就要不?远处,姜以禾不?由?得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穿帮啊。。。
她心中重?重?,眉头?就没舒过,而身旁的人却也是出奇的安静。
姜以禾好奇地看过去,见他握紧着?掌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楼止,你?怎麽了?」
他像是被吓到?般猛然反应了过来?,「没有,我?很好,一点都不?紧张。」
「。。。。」
姜以禾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也无暇顾及他了,但他却突然让马车停了下来?。
「怎麽在停了?还有一段路呢?」
「阿禾,我?看那有新出来?的桂花糕我?去给你?买些可好?」
「为?什麽突然要吃桂花糕?你?要是饿了等到?了家就会?有更好吃的了。」
「可。。。可我?就想吃刚出笼的!」
见她拒绝,楼止神色忽地慌张了起来?,执拗得似不?吃到?就要赖在地上不?走的小孩般看的姜以禾忍不?住发笑。
「好吧,那我?陪你?去买。」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阿禾先随马车在前面等我?吧,我?很快就来?。」
姜以禾虽不?明白他奇怪的举动,但见他都这麽说了便也随他去了。
车轮滚滚向前,她的脚总算是真正踏上了故土之地,看着?庄重?的牌匾,姜以禾迟迟迈不?上那门阶。
许是时辰还早,姜府大门还是关着?的,里面也没半点动静,但大家世族的气派阵仗却也不?让它显得寂寥。
姜以禾不?自觉缠起了手指,脚下踌躇着?终於下定决定敲门时,又来?了几辆马车相继停在门前。
她下意识退开几步,这怕不?是哪位皇亲国?戚串门来?了……
可马车上翩翩而来?的人却是让姜以禾吃惊得瞪大了眼。
一身月牙白革子锦袍的楼止背光而立,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刺绣繁丽,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般将他衬托得更具意气。
腰悬珠玉,红绳束发,谓是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玉树瑶阶,风骨自成。
看惯他那身独具特?色的衣服如?今一换竟像是变了个人般看得姜以禾陌生不?已,且新换的这身行头?看着?也是讲究至极。
「楼止,你?不?是去买桃花糕去了嘛,怎麽突然……」
楼止慌了一瞬的别开眼,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道:
「张嬷嬷说,回岳母家不?能太随意,不?然他们会?不?喜欢我?的……」
「……啊?」
楼止耳尖泛了些红,心中斥责着?她可真是榆木脑袋这都不?知道,於是向她走近了些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讨好地摸了摸,带着?些威胁的小脾气道:
「所以,我?给他们准备了好多东西,要是他们还是不?喜欢我?你?也得站在我?这边才行。」
说着?,一箱箱装着?奇珍异宝的箱子便被搬了下来?,姜以禾探头?望去,像这样的马车居然还有五辆排着?。
「所以那几天你?就一直在捣鼓这个?」还给自己置办了这麽好看的一身衣服!
姜以禾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下好了,更像是来?上门提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