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安捏住鼻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徐让欢似乎很喜欢这个表情,附身贴在她耳後道,「怕了?」
他退後一步,扯住薛均安的後脑勺,阴厉道,「可没逼你跟我走。」
「你想干什麽?」她没料到徐让欢是这样极端,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
可是她越惊恐,他就越兴奋,徐让欢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看着别人受折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侍卫已在此恭候多时,徐让欢一把将薛均安摔到侍卫身边,冷冷吐出三个字,「丢下去。」
「是。」侍卫一掌拍在薛均安後背,将她推进血水潭中。
血水浸透了大红婚服,薛均安强忍住胃里的难受,想要说什麽。
侍卫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蹲在岸边,一手攥住她的後脖,将她的整个脑袋伸进水中。
薛均安几秒後才重见天日。
回过神来时,白皙的手腕已被镣铐铐住,勒出一道道血痕。
徐让欢缓慢停在她眼前,笑得人畜无害,「啧。父皇的眼光愈发好了。」
薛均安忍着怒意,死死瞪他一眼。
徐让欢依旧在笑,「希望下次也能见到薛姑娘这般瞪我。」
说完,徐让欢起身离开,侍卫上前,用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视觉被掠夺,其他感官放大无数倍。
小蛇钻进她的衣衫,趴在她的胸口,一只丶两只丶三只,滑腻的感觉布满全身。
恶心的感觉勾起她某些痛苦的回忆。
他是在……
想起什麽,薛均安的瞳孔放大数倍,大叫,「太子殿下留步!小女这里有您想要的东西!」
徐让欢明显不信她的话,脚步声没停。
薛均安只好继续大叫道,「『纺绫罗』乃东渊四大邪术之一,太子殿下修炼此术确实可让法力大增,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自我吞噬,如果没猜错的话,太子殿下应该受亏血之苦吧?」
徐让欢顿了顿,依旧是慢条斯理,「你还知道些什麽?」
「我还知道能治太子殿下的法子。」薛均安回答。
徐让欢站在高台上寂了寂,双手背在身後,食指缓慢的叩了叩手背,「说。」
薛均安知道,这是她翻盘的筹码,不能说。
「太子殿下食『纺绫罗』确实可以让功力大增,可是每次食用完後太子殿下是否觉得昏沉倦乏?自我吞噬,也就是反噬,指的是如果没有其他良方的供给,盲目服用『纺绫罗』的话,只会适得其反,不仅不会功力大增,甚至还会被反噬丧命。」
徐让欢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有耐心,听完她的一大段话,再次往外走。
啧,他徐让欢可不是让人吓大的。
见他不信她,薛均安慌了,「信不信由您,只要您抓几味药过来,我便可制出那良方,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小女已被镣铐锁上,想逃怕是比登天还难,与其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等死,小女更愿意倾尽所有,为太子殿下分忧。」
拼命苟活於世的样子真是像他。
徐让欢看着她,缄默一瞬,头也不回地离开,「就按她说的做吧。」
次日,徐让欢前来验收。
侍卫将薛均安所制药丸送至徐让欢手中。
不过,徐让欢却没有吃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