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梅映禾一噎,连忙摆手,「我可不行,我这才到哪儿呀,连官府衙门那边都要靠你们帮我撑场面,大家愿意来正是因为我对他们没有威胁。」
後面这句话倒是说得精准,因为大家都觉得轮到谁也轮不到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这才愿意亲近甚至照顾一二,这是当她弱质,并没有视为可竞争者。
心思澄明不过如是,梅映禾从来都是拎得清的。
赵行之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文明修,对方也正在看他,一脸窘迫。
文明修对赵行之是有些发怵的,晋王向来不爱出风头,行事低调且似乎对自己有点儿不那麽客气,他当着这位大佛的面怂恿小早做商总,若是她自己愿意则好说,这事小早不愿,恐怕他会更加反对,搞不好还会当众斥责他的不是。
梅映禾用胳膊肘捅了捅赵行之,七哥是个不爱出风头的性子,觉得一定能得到他的支持。
「七哥觉得是不是,太张扬了。」
「倒也没什麽不好。」赵行之悠悠开口,梅映禾一愣,七哥怎麽了。
「张不张扬,该来的总会来,顺其自然,何必刻意躲避。」赵行之眼睛盯在两扇肉串上,意有所指,「你的谦虚或许在旁人看来是软弱好欺,反而为自己招来麻烦。」
文明修:……
晋王殿下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文明修僵了一下赶紧道:「正是这话,做了商总於你自己的生意也是便利,你做得好了定能带着大家一起好,若是换作旁人,我都筛选过一遍了,恐怕多少会有打压和纷争。」
同行是冤家,这话自古有之。
市场就那麽大,总不可能平分秋色,谁多分一杯羹便会走得更好,生意一旦滚动起来势不可挡,越做越大自然就会抢了别人的,这个道理梅映禾懂。
可是,在她看来一切才刚开始,犹豫再三还是摇头,「容我再想想,这事不急。」
外头梆子声响起时,店铺里剩馀的客人三三两两走尽,烤肉的香气飘散在整个铺子里,酒过三巡大家自在松散,梅映禾举杯碰了一下赵行之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我知道酿酒权是七哥的功劳,多谢。」
本以为他会如往常一样否认推辞,梅映禾都想好了说辞,结果赵行之端起酒杯饮尽,「不必客气,以後有事尽管开口。」
梅映禾:……
七哥怎麽好像不一样了。
欢乐的时光转瞬即逝,就像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脱下厚厚的棉衣,新酒楼开业了。
梅映禾原本起的名字叫聚友阁,朋友小聚,多好,谁知赵行之说不好。
「你这里装修得如此古朴雅致,三楼还有专为女客准备的雅间,更是轻纱缦帐丶仙气飘飘,这个聚友阁实在太俗。」
被抨击了,梅映禾想了想,好像是啊。
他说:「牌匾我帮你写,名字就叫云来酒楼。」
梅映禾不解:「这是有什麽说法吗?」
赵行之看了她一眼,「有诗云很是唯美,日後再告诉你。」
他没多说,梅映禾琢磨着:「云来,云来,宾客云集,也行吧。」
这种事情她素来不纠结,高高兴兴接受了。
赵行之松了一口气,云来,取「云」字,她本名叫向云早,而他的小字云策,皆有一个「云」字。
诡秘心思达成,赵行之神清气爽,回去认认真真地提了字又专门找巧匠做了牌匾,黑底金字在日头下闪闪发光,旁边还有一枚小的几不可见的他的私人印章:云策书。
云来酒楼开业自然宾客云集,粉丝效应自不必提,只冲着梅映禾那丰富的菜单,同行都看得瞠目结舌。
经过近两个月的纠结,梅映禾最终还是做了两种菜单,中式和西式。
上一世她可是做西餐出身的,後来遇到了师父接触了中餐一发而不可收拾,中餐的魅力实在让她无法自拔。
知道老祖宗厉害,不知道老祖宗这麽厉害。
她不仅研古还创新,几次世界级的大奖都是做中餐得的。
因此云来酒楼的中餐堪称精品,而西餐则是梅映禾一点儿巧思。希望能够让大隶朝的百姓提前享受世界美食,说是西餐只是概括,除了牛排汉堡和沙拉,还包含了东南亚菜系,韩餐日料也出了几款特色菜,就这样拼拼凑凑成了一份异域菜单。
刚开始大家还不敢尝试,梅映禾便赠送。
开业当日每桌随机送一份异域菜,有的是一份越南米粉,有的是一份蔬菜沙拉,有的送一份石锅拌饭,或者泡菜丶炸鸡……尝个新鲜图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