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璟有些心虚,多说多错,他只能闭嘴。
监丞又去问纪砚白,纪砚白回答了同样的理由:“照顾俞渐离。”
“他还能轮到你照顾了?”
“他就在我隔壁号房。”
“你把他病情吓得复发了?你是不是还得罪加一等?”
“……”纪砚白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监丞又去问另外两人,得到了同样的答案,监丞干脆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人一脚:“更轮不到你们照顾了!”
“……”确实没法反驳。
一群国子学问题最多的监生,去照顾太学的监生?
这群少爷像是去叫嚣的,而非照顾。
监丞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就是半个马球队,今天有马球比赛,逃学理由还用猜?”
四个人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没说话。
“为国子监争光可以,但是别搞这些没规矩的事情!你们几个都给我罚站去!”监丞怒骂了之后,领着他们去往绳愆厅罚站。
本来还想让他们罚写,想起这几个人的字,又放弃了。
他们几个人的罚写够让人头疼的。
*
纪砚白被罚站到夜里才回到号房。
走进院子,就看到俞渐离手里拿着几张纸,一边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边思考着什么。
见他回来,俞渐离立即起身去问:“你们怎么还是挨罚了?我和明知言都没事。”
“我们是两类人。”纪砚白也很无奈。
“我在你们罚站的期间写了赛后总结,以及对抗思路,你看看。”俞渐离说着,将手里的纸递给了纪砚白。
纪砚白想过俞渐离看过比赛后会有一些想法,却没想到严谨到这种程度。
俞渐离的这份总结里,从崇文馆的战术,队伍实力,马匹品质等各方面进行分析总结。
他还怕纪砚白看不懂,画了简单的思维导图。
纪砚白看着乱麻一样的图画陷入了沉思。
于是他翻了一页,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又是一阵沉默。
“需要我帮你讲解一下吗?”俞渐离问他。
“嗯,你说吧。”纪砚白看着那些文字,发现句子很多是不通顺的。
后来想一想,俞渐离的文字应该是通顺的,是他不认识很多字,所以读不懂。
俞渐离很有耐心,两个人在号房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他认真地分析崇文馆的各个方面。
有了讲解,纪砚白终于懂了,还真的提供给他很多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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