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进入支堂,道:“外面又在说林听的文章惊艳了,呵,以前听说明知言被夸,我心中虽然不痛快,但是信服,不过这个林听……总觉得没有明知言让人心服口服。”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道:“他好像很少出现,除了每次考试被各位博士夸赞外,似乎都没怎么见过他。”
“他还是陆怀璟的表亲呢。”
听到林听的名字,陆怀璟停顿下来旁听了一会儿。
突然听到他们提及自己,他明显一怔,随后摆了摆手:“远房表亲,关系不是很好。”
旁人也不在意:“我在太学也有表亲,不过关系挺一般的……”
“谁在国子监还没几个亲戚了。”
“那个林听不过是文章写得好,积分可没我们俞渐离多。”
“对呗!现在我们清洁堂也有两积分,清廉堂的都要羡慕哭了。”
这倒也是,京里讲究门当户对,各个府中的子女还多,这些国子监的监生难以避免地会扯上一些亲戚关系。
大家也都没在意,继续说起了假期的事情。
陆怀璟原本还走神了一会儿,俞渐离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问。
结果陆怀璟很快便不再思考林听,说起了旁的事情:“俞渐离,你会法术吗?”
“啊?!”俞渐离真的被问住了。
方才见陆怀璟若有所思,他还当陆怀璟在思考林听的事情,此刻看来是他多虑了。
陆怀璟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凑到了俞渐离身边小声说:“我娘给我的宅子有好几个,其中有一个最近有些不好的传闻,我想带你去破一破。”
“闹鬼?”俞渐离问。
“哎呀哎呀!”陆怀璟听到这两个字都怕得不行,“就是有点不好的传闻,都租不出去了,少了这笔银子,我都拮据了不少。”
“什么传闻?”俞渐离问。
“听说上一家租宅子的夫妻人品颇差,那家男人想将一个丫鬟收了做通房,丫鬟不愿意,干脆投了井,死我家宅子里了……之后那对夫妻搬走了,倒是害苦了我。”
俞渐离听得眉头紧蹙,他很厌恶这种事情:“他们没偿命吗?”
“好像是没闹大,毕竟是丫鬟自己跳的井,随便编个理由推到丫鬟自己身上,说她偷了东西畏罪自杀,官府也不会再追究。”
这也是他们管不了的事情,于是他只能问:“那他们赔你银子了吗?”
“肯定啊,我们陆家是好欺负的吗?但是之后租不出去也很麻烦。我不想事情闹大,先自己解决了再说,所以只能找你了。”
俞渐离想了想后道:“叫上冯光栖吧,他有些道行。”
“叫他?我都烦死他了,他也不一定愿意来。”
“我猜他会愿意来。”俞渐离想了想后,又道,“我再叫上我在司天台的两位好友,先试试看能不能解决。”
“行吧……我私底下去问问冯光栖。”陆怀璟说着,对俞渐离使眼色,“你把后面那位也叫上,他去了能镇邪。”
俞渐离想到纪砚白那鬼见了都怕的模样,点了点头:“好。”
这一次岁试结束后,便是国子监的假期了。
这期间有春节和元宵节,节日结束后才会回来上课。
他们所有人聚在支堂里,听助教安排了一些事宜后,国子监正式放假。
宣布放假后,清洁堂内一阵欢呼,这群不爱上课的小少爷们快乐得不行,快速跑出了支堂。
俞渐离拿着自己的东西,刚刚起身,纪砚白便帮他拿过了东西,捧在了自己的手里,道:“我们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