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温凛追上谢谭幽。
“表哥。”谢谭幽点头,道:“你说,我想听。”
“幽幽以为燕恒此人如何?”
“很好。”
“……”
温凛轻咳一声:“我是说,外人眼中他如何?”
谢谭幽皱了皱眉:“大胆张扬,又滥杀无辜,不尊陛下。”
“那你可知陛下与燕恒先前是何种关系?”
“听人说,是至交好友。”
“那你可知为何燕恒突然像变了个人?而陛下未变。”
“我只知,二人似乎是在老燕王战死沙场后就不像曾经那般了。”
温凛颔首,转而问:“如果,你的至交好友暗杀你至亲,你还能与这样的人交好吗?”
谢谭幽不可置信瞪大双眸。
云崇杀了燕荣?
温凛又道:“那燕恒手握八十万兵权,他为什么不反呢?”
谢谭幽心头像是被一块大石狠狠砸中。
又闷又疼。
为什么不反。
母妃被人拿在手心,如何反?
反了,仇人死,他母妃,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死。
这样的反,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用。
温凛摇头,声音里参杂着几分悲:“幽幽,其实就算没有他母妃,燕恒也是不会反的,燕家军的初衷与定国军是一样的,护万民安。”
“战火一起,百姓难安。”
“如若他反,燕家军的刀屠的便是母国,多少将士的家在这里,多少百姓期望着军人还他们一个盛世太平?又有多少人期望着自己在战场之上的儿子能平安回家?”
“所以,燕恒不会反的,他的箭从来就不会对准我国百姓,他只会……”
温凛话音顿住,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幽深。
很多事他也没有全然道尽,倒不是不信谢谭幽,只是觉得那些事,有他们在,必然不需要谢谭幽入险境。
“所以。”谢谭幽喉头翻滚:“只要燕恒听话,他母妃就会好好的吗?”
他不会反,可无人信,还是有人要拿住他的命门,逼他乖乖听话。
“或许吧。”
“是燕王府有人还是因为什么?”
“被灌了药。”温凛道:“不过,燕恒已经在找解决之法了。”
“陛下做的?”
“还有七皇子。”温凛想了想,又提醒道:“七皇子不是表面那般简单,若他跟你说什么不要轻信,他虽没有武功,智谋却是一绝,身边又有很多高人,来日见他,要避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