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不知你会前来。”
若知,定然不会让整个燕王府陷入如此黑的境地。
听着他平静好听的声音,谢谭幽只觉心头有灼热之感,抬眼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隐隐约约可见,书房前方的确有一个院落,只是她翻身进来时,并未回头,只直直往这边来了。
“其实。”谢谭幽抿了抿唇,坦诚道:“这不是我第一次来燕王府了。”
“我知道。”
“你知道?”谢谭幽惊的脸色变了又变。
燕恒看她一眼,才道:“母妃生辰那日。”
“不是。”谢谭幽摇头:“今日是第三次,上次是在两天前吧。”
见燕恒不说话了,她接着道:“白日里,我手上拿的东西是你的,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燕恒颔首。
“抱歉。”谢谭幽道:“没与你说便拿了你辛辛苦苦才弄到的东西。”
谢谭幽愧疚道:“还因此,让你受了伤。”
“何必抱歉,那东西于我无用,我正准备扔了。”燕恒轻笑了声:“如今,你拿去,既是对你有用,便是好的。”
“扔了?”谢谭幽不解。
这可是联名诉状,怎会要扔了?不是一个无用的竹简。
燕恒道:“旁人送的,我没打开看过,今日见你递给陛下才知晓其中重要。”
“……”
谢谭幽眉头紧皱,忍不住打量起燕恒来。
她怎么觉得燕恒在说谎呢。
放在书房,还是那张画轴后面,显然是特意藏的,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若真想扔了,才不会摆在看不见的地方。
想到那幅画,谢谭幽手指微微蜷缩,悄悄用余光看了燕恒一眼,才状似不经意问道:“这画中女子是谁?”
闻言,燕恒才抬眼看向墙上的画。
一瞬间,思绪就被拉回很久很久之前。
每每宫宴,旁人总是热闹的,唯有她是孤独的,一个人回宫殿,去御花园,赏花,被欺负,又独自哭很久很久。
燕恒喉头发紧,他很少想起那些年,每每想起便是难以承受的疼痛,是以,很多时候,他都在想,那段日子,她到底是怎么熬下去的。
为什么不像之前那般寻他。
又为什么不离开。
明明,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她愿意
“一个故人。”很久后,燕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认识很久,只是她将我忘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