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想要……”
底下?的女人阖着眼?,似乎有些难受,嘴里喃喃着什么,不听使唤似的。
燕徽柔顿了良久,久到了盯上了近在咫尺的嘴唇。她看着她,双颊有些热,却往后缩了一点?:“这是醉话吗。”
“……抱。”江袭黛终于醉意朦胧地含糊出剩下?一个字。那双桃花眼?又睁开了一点?,里头似乎含着些水光:“你是谁……酒呢?”
燕徽柔松了口气?,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睫毛,好卷好长,挠在掌心绵绵地痒。
“不可以再?喝了。”
她一连说了几次。
“但如果?只是要抱抱,”燕徽柔温和地说:“当然。”
她慢慢地将江袭黛搂在了怀里,有些生疏地抱紧了女人。
得到温软的慰藉,江袭黛似乎安稳了许多,睡容平静下?来。
淡淡的酒味,颈上的柔香,像是一把?闷在坛子里很久的花酒,随着燕徽柔靠近她,那坛盖儿忽地破开一个口,带着些许灼热芬芳的酒意就此盈满了燕徽柔满怀。
燕徽柔把?她的衣衫裹紧,又摸着她脑后的头发,像是在揉弄一只狸猫。江袭黛虽是闭着眼?,缠她缠得却更紧,一贴上了就严丝合缝地不放手,好像一点?都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觉,那天?情急之下?吻她的时候也是如此。
江袭黛无意识的举动大把?激发了燕徽柔的怜爱之情,燕徽柔抱着她闭上了眼?,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不怕,睡吧。”
“江门主?为什么平日那么威风,一醉了或是晕了就这样子?”
自然,她得不到什么回?应。
“我还是觉得您如今的样子,”燕徽柔轻叹一口气?,忍不住又揉了揉:“……罢了,你又是何苦如此惹人担心。”
抱一下?挺好的。
只是最好不要再?醒来以后,惊怒交加地扇她一巴掌就好。
那未免有些太凶了。
她在心里祈祷,身上抱了个温热的躯体?,不知不觉就有些困。
困得一梦方休。
而等到江袭黛醒酒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甚至室内燃的灯烛都烧干净了,只余一地散漫的月光。
江袭黛再?次睁开眼?睛,四周侵袭的黑暗让她心头一跳。因为少时的记忆,她不喜欢一醒来就置身于天?黑,总感?觉四周会?很荒芜。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琼华殿总是极尽奢华,甚至包括附近,从不吝啬于珠宝玉石,这些光芒璀璨又盈润的东西,多少能揽进几缕烛火或是月光,让室内亮堂些许,冲淡孤身一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