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舒知意的呼吸屏息。
她心?脏仿若被抓紧,隐隐的酸涩涌上?胸腔。
以?往,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他永远是那个最有耐心?的倾听者,第一次角色转换,第一次探领他的内心?,第一次听他毫无保留地吐露那段灰蒙的过去。
她只觉得心?疼。
只会下意识地觉得,如果他没有受过这?些苦痛就好了。
这?么多年一直用冷漠伪装自?己的舒知意,也开始有了软肋。
脆弱不堪,轻碰她便会感到难过。
最直接的表达化为湿润的水汽,浮上?了眼眶。
舒知意沉默着抽泣,一滴一滴滑落脸庞,顺着重力,滴落在他的手掌面。
他看着她决堤的眼泪,问她为什么哭。
却也在下一秒帮她回答:“因为心?疼我吗,知知。”
“嗯,我心?疼的……”
“宝宝,我已经?不恨了。”江栩淮捧起?她的脸颊,轻柔地落下一吻,“因为你。”
“你美好到,让我能原谅过去的所有。”
以?为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疤开始结痂,慢慢地愈合。
她说他是一枚橡皮擦,帮她擦去痛苦。
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说他是拼凑的专家,帮她一点点拼好破碎。
她又何?尝不是呢。
舒知意早就在无声无息间,救了江栩淮很多很多次。
只是这?些,她都不知道罢了。
没关系啊,他可?以?说给她听,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完全地展露给她。
直到她能真正地确认,自?己到底有多么重要。
又是多么值得被爱。
江栩淮又吻了吻她的睫毛,微咸的泪水留在干涸的唇瓣之上?,沙漠开出绿洲。
无形的羁绊愈发深重。
“所以?。”
他把先前困扰她的问题重新提起?,“不管我们有没有孩子,或者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到来,我都不在意。”
“我只要你开心?,每天?都开心?。”
舒知意愣愣地看他,她是这?样的敏感拧巴,连她都讨厌自?己的心?绪反复。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