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利:“所以没关系。”
时寸瑾无言以对,他沉默一会,对双胞胎张开手。
两小只立刻眼睛一亮,似归巢乳燕,爬上舅舅的椅子去抱抱。
他们把耳朵贴到时寸瑾胸侧,安静地听舅舅的心跳声,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在舅舅怀中放松下来,头顶的深银色蜂须像猫科的飞机耳,此刻服帖地伏在头发里藏好。
顿时,有种名为‘教育和保护’的重担沉沉压在时寸瑾肩头上。
真是令人类窒息的常识教育。
原主和原主哥哥真就一对卧龙凤雏,什么叫做亲兄弟啊!
时寸瑾边摸摸崽崽头,边整理新得到的信息。
在双胞胎口中,他们长期生活在雌父的军区宿舍范围,骨头变硬后就开始接受军事化训练。
偶尔雌父会带朋友来,不是聊天放松,而是请那位军雌教导他们新的攻击方式。
雌父是亚雌,没有雌虫天生的翅刀和外骨骼矛针,不懂怎么更好的培养雌虫战士,所以会定期请胡蜂族的军雌过来教他们怎么用翅刀和矛针。
说到这的时候,一向话少的弟弟罗利破天荒地先哥哥一步说话,他断断续续表达,自己的翅刀断过一次,重新长出来的新翅刀比哥哥的还要多三根逆刺骨,撑起的翼膜要更大一点,高空滑行的时候能比哥哥多滑200米。
时寸瑾拒绝深入想象童言童语,斯巴达克斯式的训练之儿童版对人类的道德来说尚为过早。
双胞胎是观言察色一把好手,意识到舅舅不喜欢听他们训练过程,立刻就转口说起雌父邀请过的军雌。
经常来往的七八位军雌中,有两个军雌每个月都会固定过来。
一个是胡蜂族的米沙叔叔,一个是绿蛾翅族的诺曼。
米沙叔叔教他们用矛针,诺曼叔叔教他们用翅刀。
时寸瑾问他们,感觉哪个更亲近些。
哪知,双胞胎一下子被问住了。
他们呐呐无言,呆呆地望着舅舅,从神态上,时寸瑾能看出,他们并不理解‘亲近’这个词的含义。
时寸瑾:……
谈一场话一小时,60分钟我想报警100次。
双胞胎也发现自己没做好,嗫嚅着用本身能理解的方式表达:“诺曼叔叔好。”
“训练有效。”
罗利说:“他踩断我的。”
罗莱说:“羽翅。”
罗利说:“所以我变得。”
罗莱说:“更好。”
一场谈话,时寸瑾作为人类思想的道德和做人底线被虫族世界观鞭打得体无完肤。
他艰难地从中提取从有效信息。
绿蛾诺曼是个虐童虫渣,胡蜂米沙中规中矩,落地以后,条件允许需要帮助的话,首选接触这个胡蜂军雌,米沙。
至于黑盾星球其他民生一类常识,双胞胎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