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拿着手机的动作一顿,对于“女朋友”三个?字,感到陌生。
宣宁,是他的女朋友吗?
以?他身边那些纨绔的标准,在一起处十天半个?月,也能?算“女朋友”,那宣宁自然是。
但他这两年,还从?没将任何一个?女伴,说?成是“女朋友”。
他觉得宣宁和她们都不一样,可?是,到底有多不一样?
他沉默一瞬,放下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与?你无关。”
沈烟垂下眼,不知?该觉得松了一口气?,还是该觉得更紧张。
“至于你之前的话,”他终于回应起来,“分手不代表决裂,你说?得没错,哪怕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回国也好,留在海外也罢,我无权干涉,若有什么业务往来,我也会公事公办。可?是要做朋友——”
他冷笑?一声?,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无法对一个?伤害过我的人,心平气?和地重新做朋友。”
雪球
电话挂断,宣宁想了?想,点开同白熠的对话框,又发了一句“别忘了我的礼物”,才收起手机。
大概因为下雪,人们放烟花爆竹的热情比往年少了?些,不过分钟,外面的那阵喧闹就结束了?。
像繁华落幕,芳菲散尽,被喧嚣充盈的走廊逐渐安静下来。
“你就这么骗他?,”周子遇忍耐多?时,到现在才压着情绪质问?她?,“当着我的面。”
宣宁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啊,怎么,周总要?拆穿我吗?”
周子遇咬了?咬牙关,嘴唇紧抿。
“可是?,您已经在?这儿待了?一整个晚上,还要?住在?这儿,之前那么长时间,怎么不告诉他?呢?”
宣宁逼近一步,眼神紧紧捉住他?的,唇边含笑,让他?莫名不敢直视。
“我没做不该做的事。”不知怎的,他?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句话,只是?,说完就后悔了?。
就连宣宁也愣了?下,他?的样?子,好像条件反射似的,难道是?被她?上次突然吻他?的举动吓到?得有了?“后遗症”?
她?不禁抿唇笑了?,眼底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意,现在?,他?已经确确实实被她?拉下水了?吧?
这种感觉好极了?,将原本为难自己?的人拿捏住,在?他?面前,她?可以把?那些不敢在?别人面前展露的恶的一面,稍稍释放出一些。
“我知道,周总,你没有。”
她?的语气?,好像两个合伙的同谋,一个人在?为另一个人掩盖共同犯下的罪行。
周子遇听?得心中一阵别扭。
“好了?,”她?看看窗外,午夜时分,雪似乎变小了?,“现在?,我要?下楼了?,周总,要?不要?一起?”
她?下楼,自然是?要?走进雪地里。
“不用了?。”周子遇冷冷地出口,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