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淑兰那边联系过来了,让我们别再纠缠旧事,不然,就要动用法律手段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还有些怀疑,“宣宁,你……有对策吗?”
虽然之前她?和宣宁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但到?底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今天这?么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惊喜”,她?实在没?法一直心平气和。她?担心,如?果真?的被舒淑兰拿住,那么宣宁这?个商品,对她?和公司来说,就是个只亏不赚的商品,不能再要。
“文希姐,我手上还有一些东西,你可?以等我发出去之后再做决定。”
宣宁明白她?的顾虑,心中也感到?抱歉,但如?果提前和她?商量,她?一定会反对。
文希沉默着?,似乎在考虑她?的话,片刻后,说:“好?,我先等等。”
她?这?一等,便是说会暂时帮她?先安抚之前签下的几?个商务,以免他们在事情一出现的时候,就直接提解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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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淑兰从白家?现居的那套别墅里搬了出来。
一番争吵过后,白礼璋便一个人回了房间,没?有理会她?。
夫妻十几?年,这?是两人第一次闹到?这?么僵。
当初白家?老太太反对的时候,都?没?有过半点要分开的迹象,而这?一次,在这?么多年后,她?终于已经熬到?老太太患上阿尔茨海默症,长期住在疗养院里了,却被那女孩背刺,出现了真?正的婚姻危机。
二?十多年苦心经营,才终于摆脱过去的平庸和劳碌,赢来今日?的生活。
她?不想今日?在白礼璋面前留下太过不体面的印象,便趁着?夜里,带着?才刚刚处理过的伤,简单收拾了衣物,提着?一只箱子,独自驱车,搬去了她?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
路上,工作室的人打来电话。
“兰姐,和青禾的文希联系过了,她?说他们现在也联系不上宣宁,没?法替我们传话,请我们自行联系。我怎么听着?,是不想管这?事的意思?”
舒淑兰开着?车载蓝牙,一边观察路况,一边问:“那他们有没?有联系其他博主发通稿——或者,上次帮她?解决问题的那家?公司呢,有没?有什么动作?”
比起宣宁,她?更在意的是周子遇,那孩子虽和白熠同?辈,只比他大两岁,却比他成熟太多。
“没?有,兰姐,我找了不少熟人打听,这?两家?都?没?有动作。”
“那就好?,说明他们手里确实没?有底牌。”舒淑兰暗自松了口气,“明天一早就发律师函吧。”
《浓情》,这?首歌是她?的作品,只要拿不出证据,别人就会觉得宣宁是在说谎,便是在白礼璋那儿?,也能赢回来几?分。
快到?的时候,又接到?了沈烟的电话。
她?满身疲惫,戴上蓝牙耳机,一边从后备箱里提行李,一边说话。
“小烟,这?么晚了,怎么打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淑兰阿姨,我只是听到?消息,怕您出事,所以特?意打过去问一问。”
“难为你,记得关心我。”舒淑兰叹了口气,“我还好?,暂时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正要上楼。”
“您搬出来了?”沈烟听起来有些诧异,“是和白叔叔吵架了吗?”
舒淑兰顿了一下,含糊道:“算是吧。”
“那……宣宁那边呢,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自有打算,”舒淑兰说完,按下电梯按钮,“好?孩子,谢谢你关心,我先上楼了,晚些再和你说。”
那头的沈烟挂断电话后,捏着?手机想了许久。
其实,她?刚才本想要提醒舒淑兰,宣宁和周子遇似乎有些牵扯,可?是,听到?舒淑兰说已经搬出来时,又犹豫了,最终只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过去,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舒淑兰算是她?的靠山。
很早的时候,她?也的确把舒淑兰当做可?以长久依靠的人,同?白熠在一起的时候,也动过将来就嫁给他的心思。
可?是,很快她?就看清了,在白家?,白礼璋是做主的那一个,而白熠,在舒淑兰的百般照顾下,始终是一副纨绔的样子。
舒淑兰在白家?能站稳,凭的是白礼璋的说一不二?,而白熠做不到?他父亲那样,对她?来说,舒淑兰才是依靠。
她?觉得不值,这?才趁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机会的时候,和白熠提了分手。
如?今,舒淑兰这?个依靠,也许真?的会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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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舒淑兰的工作室向宣宁发送了律师函,要求她?停止对舒淑兰的攻击,否则,会以侵害名誉权进行起诉。
其实律师函中的用词十分模糊,并?未指明到?底是哪些言论,但在大多数人眼里,已经表明舒淑兰自信十足的态度。
“敢发律师函,说明舒淑兰不怕!”
“这?下没?话说了吧?造谣就该付出代价!”
“有本事直接去告啊,像舒淑兰这?样,根本懒得回应,直接上法律!”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舆论发酵了好?几?轮,从昨晚的还有近一半的人在怀疑舒淑兰,转为绝大多数人都?将矛头指向宣宁。
宣宁等了半日?,没?等来舒淑兰的其他动作,这?才拿出一直存在手机里的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于二?十五年前,用的是老式摄像机,画面一角有清晰的时间显示。尽管画质和音质都?十分模糊,但仍能大致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