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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谢暄随着碌碌的车轮离开了葳蕤阁。

他不由得暗暗埋怨怎么今天备了这样小的一辆车,并排坐两个人,中间就只剩不到一尺的距离,躲都没处躲。

又如走马灯般过了一遍当时的情形,那会儿傅行简分明就在与孟亭松说话,怎么就能知道他拿了东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暄攥着手,背过身去决定死扛,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下落去。

离得实在太近,红色的官服下摆倾过来,也盖在了他的腿上,谢暄茫茫地想,就是大婚那日同坐鸾车之上,他们也没这般近过。

那天从始至终,傅行简都未发一言,他静静地在鼎沸的人群中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醉到王府里的内侍都架不住他,只能让侍卫来扶。

谢暄不会服侍人,只会围着他干着急,一会儿觉得侍卫们架得他不舒服,一会儿又觉得端来漱口的水太烫,处处挑刺儿。最后干脆把人都轰了出去,只脱了鞋靴,和衣爬进床榻里。

这时的傅行简早已沉沉睡去,谢暄小心地替他拿掉发饰,将他左臂横着摆好,看了一会儿,自己对准了慢慢躺下,枕进了他的臂弯。

浓郁的酒气、绣满珠翠和金线的,过于繁复板正的喜服,每一样都让谢暄觉得不舒服,可他就想多穿一会儿。

腰上沉甸甸的手臂是谢暄自己拖过来的,他一会儿仰起头,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傅行简的眉眼,一会儿又埋起来,仔细去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后来谢暄后悔了很久,那晚怎么会如此胆怯,没有趁他人事不省时偷偷亲上几口,因为自那日以后,别说亲近,就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外头渐渐起了叫卖声,马车已经过了椿河,从白日里冷清的粉巷子,驶进了喧闹的集市。

谢暄紧紧攥住衣襟不肯松开,如果不是傅行简跟着,现在那封该死的信早已被他撕成碎片,然后他就到金銮殿后面等着皇上下朝,去求一封和离书。

当初既然能蛮不讲理地把人娶进王府,那就一定能撒泼打滚地还回去。

只是眼下这关显然难过。

谢暄并不知道他越是这般紧护着,就越是透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本就将他包裹严实的气息忽就更近了,耳边甚至已经听到傅行简清浅的呼吸声——

“别!别碰我!”

即使一旁摊主的叫卖声高亢震耳,青柏依旧听到马车里谢暄挣扎的惊呼,他毫不犹豫地跃上了仍在行进中的马车,砰地一声推开了车门。

“殿……!”

一声殿下还未出口,青柏又砰地一声把门砸上,逃也似的跳下车,抚着刀柄低头不语,耳朵却悄悄蒙了一层红。

这一眼匆匆,可青柏偏是个过目不忘的。

那个平日里如落了雪的傲竹一般孤寒的傅行简竟俯身在上,将自家殿下严严实实地压在座椅上,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双腕,而另一只……

青柏绷紧着身体,似乎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冷冽,但这并不足以击退他,他瞬间关上车门是因为傅行简的另一只手正在殿下的衣襟里,微微起伏。

青柏紧锁眉头,再次靠近马车,里头没再有什么动静,

殿下……应该不用他救吧……

直到被猛然关上的车门停止了颤动,谢暄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为什么才青柏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愣神间,双腕倏地被放开,一股微凉直冲向指尖,腕上先是几个泛白的指印,不过须臾便成了通红,印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扎眼。

谢暄抚着手腕低头不语,偷瞄的眼角还飞着愠怒的薄红。

“这就是你硬闯锦衣卫,费尽心机也要拿到的东西?”

傅行简手中捏着的,是一只掐丝珐琅镶嵌绿松石的金簪,他只扫了一眼,“这是你的。”

话音一落倒是谢暄微怔了下,自己各式的发簪多到数不清,单是金簪,就连他都记不住全部的样式,这支不算常用,是他昨日随手拿了赏给江揽月的,傅行简竟然也能一眼认出。

大理寺的人眼睛的确够贼。

谢暄紧紧拉住半开的衣领,骨节在紧张之中泛起了白,下颌却高高扬起,冷冷地嗤了一声道,

“本王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喉咙不受控地抖了下,“了”字颤着出来,露了怯,谢暄一滞,立刻闭上嘴,把后面一连串的讥讽咽回了肚子里。

“交出来。”

谢暄一个激灵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傅行简挂着寒霜的眼中,“没了……”

“把你怀里藏着的那个交出来。”

“傅意深你审犯人呢是不是!”

“你擅闯命案重地,偷走现场证物,是何居心。”傅行简目露厉色,但显然不想惊动外面,仍压低着嗓音,“交出来。”

“其实……其实我不是故意拿出来的。”谢暄一心虚就红了耳朵,“我听闻江揽月死了……”

“江由。”傅行简冷冷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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