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身边这个小男孩应该是对小姐最好,也是小姐最信任的人了。
陈心安都感叹缘分二字,他接过村民递上的饭食坐下道:“也不全是治病。”
回头的他看着道观的客房眼神温和,“小姐虽然面冷,但心热,我不想她有这么多担子。”
“嗯,桑桑有数的。”林蚕回头看着屋子。
道观破旧,只有一间居士卧房和客房可以住人,居士是男子,接待的也都是老一辈男子入内。
客房就都是姑娘和女长辈。
其他的人就只能在厨房和其他诵经的主堂搭棚了。
林蚕就是睡的大堂通铺。
他家没有待嫁姑娘,也不是什么特殊人才,所以没有特殊待遇。
不过李麦来的早,占了个好位置,她在墙角里面拉了个帘子,一家人好歹有些隐私。
用了饭,林蚕仗着不尴不尬的年纪往客卧凑去。
刚才的孩童有丝气息,但据桑桑说要救活非常费时耗神。
林蚕见自己爹示意后,也想知道金锁里的书信是什么,然后无法,他们只能打扰休息的慕容桑。
这么久他也没得到消息,也不知怎么样了。
林蚕看着远处林溪招手,“溪姐,你帮忙去看看年娃娃怎么样了?”
因为小孩白嫩穿着一身红,看起来非常像年画娃娃,讨个好彩头,所以林蚕就跟着自己娘叫年娃娃。
林溪经过这几次事,胆子异常小,说话也温声细语,她听到林蚕的话轻声“嗯”了下。
林溪跟自己大姐一年,只是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尾。
林蚕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姑娘,因为怯弱和营养不良,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十五岁的年纪,在这里可以嫁人,但在星际还没成年呢,林蚕身为成年男性,有时候看着大娘和这个堂姐就有些同情。
但同情不代表认同,两人抗压能力太低了,要在这世道活下去,他家现在可以帮些忙。
可如果今后遇到更大的灾难,自己肯定是先顾家里人的。
慕容桑跟林溪一起出来,她怕林溪半天不啃声传错了话,眼神示意林蚕跟自己来。
信件的内容不好说,林蚕了然跟上她。
打着伞,两人走到空旷的地方,慕容桑把金锁递给林蚕直言道:
“你自己保管,孩子是殷家大户的嫡系男丁,名仕兴,书信是托付和亲戚地址。”
林蚕一听有些诧异,殷家就连自己一个村里人都知道,据说东洲上的几个国家都有殷家的足迹。
他们拥有一个很庞大的商业帝国。
他没想到自己爹竟然救了这样一个金钵钵。
不过这样的少爷怎么会没有死卫呢?
慕容桑好像知道他想法轻声启唇,“是一个在大庆旁了好几支的三房。”
说完她看着有些茫然的林蚕好笑,“总归是殷家嫡子,看书信所说,好似仕兴的表姨舅正是如今安康那边的当权人之一。
身边没有护卫,我猜当时必定是完全没准备。
原来是西边安康王国的,不过这个表姨舅会不会有点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