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熬不住了,我爹便做主让我正常休沐了。”
原来是宫中的事情,姜玉珂觉得奇怪:“太後一向身体康健,怎麽这个时候生了大病?听说当初洛王进京就是打着给出太後祝寿的名头来的。”
赵青蓝神神秘秘地说道:“可不是嘛!”
她屏退左右,偷摸说起了宫中的事情:“咱们陛下重用钦天监,有事无事都喜欢算上一卦。”
赵青蓝瞧着姜玉珂,看见她的面上没有半分异样,方才继续道:“这洛王爷一进上京太後紧接着就得了病。再加上钦天监卜卦,说是不详……”
啊?姜玉珂惊呼。钦天监的人胆子竟然这麽大,直言王爷不详。赵青蓝对着她眨眨眼睛,姜玉珂懂了,卦象不一定如此,但陛下既然让这话送了出来,想必是要让这位洛王爷回封地去。
赵青蓝摇摇头,不打算再说这事儿了:“听说前些时日崔大人带你出门游玩遇刺,受了重伤?如今可没事了?”
姜玉珂仰着脸道:“你若是真关心我,怎麽不上门?”
赵青蓝摸摸鼻子,将手边的清茶奉送上:“我哪儿挤得进去啊,第一日陛下便上门了。接着便是镇国公同交好的人,另外一些够不着边的就是想去的没门。这样的府邸,还有一个对我有敌意的崔大人,我才不去。”
“你若有事,即便不是第一个知会我,从镇国公府上的动静也能瞧出一二。”
姜玉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在宫中待久了还是不一般,如此能说会道。”
赵青蓝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一来,姜玉珂便犯了难了,她扭捏道:“我原想着请你去给崔大人瞧一瞧……”
赵青蓝先是垂下嘴角,半晌又细问道:“为何?”
姜玉珂便将此事一一道来,总觉得是府中存有庸医,又或者伤到什麽隐蔽之处不方便说与她听。但就是这般瞒着,她方才更加担心。
赵青蓝听完,总觉得奇怪喃喃道:“不会是装的吧?”
姜玉珂不解。
赵青蓝道:“崔大人何许人也,上京上下就找不出比他厉害的人了。即便是带着你这个拖累,也不应当伤得那麽重才是。偏偏还伤重不愈,怕不是在装。”
这……她心中原本就起了疑心,这般一说,更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他夜间总是燥热,虚汗。偏偏不让我碰,怕不是……”有隐疾。
赵青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啊?”
姜玉珂眼神乱晃,没说至今未曾同房之事,直说症状。
赵青蓝一听不得了了:“都这般了都不碰你?男人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玉珂,你听我的,回去把你那院子查上一查。看看是哪个小妖精上了榻!”
姜玉珂:……
虽然赵青蓝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崔肆身边的女人不就她一个吗?好头痛,这怎麽查啊?
她十分伤脑筋地准备走了,临走前,赵青蓝神神秘秘地递给她一个上了锁的匣子,眼神轻佻,道:“你要是还想同他过,便瞧瞧这个匣子,若是不想同他过……看看也无妨。”
说罢,便送了姜玉珂出门去。
门口的马车早就候着,姜玉珂心中不解。拿了一小锁开了箱匣,捞出一堆避火图来。艳色画卷,姿势露骨,画中女子的春意铺面而来。皆是一片雪白潮热之景……
上次她便没细瞧,今日干脆被吓得将箱匣关上。恰逢马车一个踉跄,似乎同什麽东西撞上,那箱匣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她正要起身去捡,便听见外间玛瑙传话道:“小小姐,咱们同洛王府的马车撞上了。”
姜玉珂面红耳赤,赶紧加快速度捡东西,却听见外间一吊儿郎当的声音:“在下萧洛,今日无意冲撞崔夫人。不知夫人可给个机会让本王将功补过?”
马车之内没有答话,他便轻佻地上了手掀帘子。姜玉珂失手丢了一茶盏出去,撞上了男人的额头。
洛王哎呀一声,额上便红了大半。
姜玉珂适才探出头来,糟了,这洛王怎的如此没有分寸。
这男人吊儿郎当的也不恼,捂着额头道:“是本王唐突了,怠慢了崔夫人。崔大人名声在外,还是让本王尽些歉意。”
这人三两句胡说八道,但煽动性极强,话里话外竟是怕遇见崔肆。姜玉珂方才下了马车,走至面前。
洛王一副好心肠的模样,道:“哎呀呀,这就对了。本王真的全是好心,今日是驱车的马夫不利,我让他们送崔夫人回府。”
姜玉珂看不清他葫芦里卖得什麽药,正要先行离开。
洛王却突然凑近了说道:“本王瞧见崔夫人就觉得亲切,崔夫人真不给本王一个补救的机会?”
姜玉珂皱眉:“洛王皇亲贵胄,不过是区区一个意外,不必挂怀。况且,我失手摔了茶盏,还未向洛王殿下告罪。”
洛王高兴的笑了,道:“无妨无妨,崔夫人果然大度。”
随後十分熟稔道:“不知,当日那小娘子说的崔大人心仪之人,崔夫人找着了吗?亦或者,崔夫人也如同今日这般大度的接受了。”
姜玉珂的脸色刷得变冷了。
洛王继续说道:“没想到崔大人看起来不近女色,实际上还是一个痴情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