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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第1页)

兄妹

子钰越走近主厅手心越有些发汗,从小见家长都让她感到压力。

阿姆在门口等她叮嘱道:“好好听你哥哥说话,你多忍耐点。”

哥哥子镜没有坐在主位,在一角阴影里,这样热的天手边依旧有香炉,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他有一张比女孩子还精致的脸,气质精明凌厉,眉宇间有些阴郁,眼神里是不自觉地不耐烦,一双纤细苍白的手支着脑袋,在阴影里牢牢盯着子钰。

子钰笔直的站在光里,垂着头,等着审判一般。

“哥哥,我回来了。”

“哼,还有脸回来呢。”子镜从阴影里探出头来,仿佛蛇在吐信子:“这麽简单的差事能办成这样?”

“我可以解释的……”

子镜打断道:“有什麽可解释的,就抓人牲这点事你还有什麽好说的,金脉金脉没找到,还死了一个监军,我要是你直接死路上算了,哪里还有脸回来,我看你本事不涨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那个监军一路都不肯听我劝告。”

“他不听你的话你就只能把差事办到这个程度吗?还不是说明你自己就不行,你根本没有御下的本事,你占着家里所有的一切,放头猪上去干的都比你好。”

子钰已经失去了跟哥哥沟通的欲望,这个家从来如此,无论取得怎样的成绩还是受了多重的伤,等着你的都是极有针对性的铺天盖地的辱骂,彻头彻尾的否定,从子钰出生的每个细节都极尽挖苦嘲弄,因为对她足够了解,句句都能戳中心窝。

这些伤人的话又毒又密好像要把子钰身边的空气都吃光一样令她无法呼吸。

子镜看不到妹妹的痛苦和窘迫喋喋不休的骂道:“又懒又蠢还不服气,什麽有价值的东西都带不回来。”

终于骂声停止了,本来一切就会这样过去,子钰觉得自己脸都气麻了,血气直往上涌,看着她哥哥突然鬼使神差冷冷的一字一句道:“至少我的腿还在。”

一阵短暂的沉默,子镜手边的香炉在空中一个飞转砸到了子钰的眼角和侧脸,次啦一声是香炉烫到肉皮的声响,香炉应声碎在地上,子钰痛的捂脸,血渗透了指尖,无声的滴在地上,却重重的砸在兄妹二人的心里。子钰头都不回的扭身走了,哥哥还在身後叫嚣着:“把她给我关起来!”

阿姆看到两兄妹闹成这样,一向注重仪态的她,也只能提起裙子跟着在子钰身後小跑,“公主啊,你应该反思反思。你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以前就是太爱反思了,太给他脸了,我做的不好,他又是什麽好东西吗?”

“您轻声些。”

“我为什麽要小声,要不是他残了,你看我还不还手。”

“哎呀,怎麽这没回来天天忧心的了不得,回来了兄妹两个人闹到这般田地,你想想若是旁人你哥哥才不会费这些口舌呢,人家想挨这骂都轮不上呢。”

“谁这麽贱骨头谁去,我不去。”

阿姆叹口气道:“那公子要关你家狱还去不去。”

“往哪里走啊,血糊眼睛了看不见。”

“这边这边。”

天命不分富贵,显者必有隐痛。

黄金家族居住在盘龙城的倒悬城堡里,城堡周身雅青色,靠近城堡顶部为日常起居,祭祀,习练的场地。

城堡下方底部如锥,家狱便在最底部,四面是空的,人在其中时时刻刻都得提着内力,挂在屋顶的房梁上,稍微不慎就会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子钰此刻就是这样吊在梁上,哥哥尖刻的话语,身体的疼痛和记忆里的阴影都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这个家她觉得一刻也是不能待了。她再也不愿和哥哥和好了。

这里没有人,子钰的眼泪止不住的淌,在外面受到再大的刁难和打击她觉得自己都能扛住,可是回到家被体无完肤的打击一顿,自己整个人好像从内里烂掉了一般,无力委屈希望破灭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比外人给的伤痛猛烈数倍。

子钰一面擦眼泪一面意识到,她痛苦是因为还期待家人的爱和关心,如果彻底将家人放在一个雇佣的位置,子钰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力量慢慢的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和子钰同样痛苦的还有被丢在盘龙城贫民窟的镗镗,他为躲避一同待选侍卫的报复,在一个黑医馆里看伤,看到几个小药童,背着几箩筐龟甲正准备砸碎磨粉入药,镗镗无意间打眼望去,那龟甲壳上的纹理有些特别。

“诶,那小孩儿,把那龟甲拿来我看看。”

药童看他人高马大气度不凡乖顺的把龟甲拿了过来,镗镗一看龟甲的纹理便猛的一惊。

这不是自然的纹络,而是用利器专门刻上的。

“这哪来的?”镗镗问道。

两小药童有些被吓到回道:“废弃的骨作坊丢弃的,这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们挖了好久才挖出来,磨成粉入药能换钱。”

“你俩听好啊,再去找,都找来,一个龟甲我给你俩一块金币。”

俩孩子两眼放光就跑去挖,镗镗在他们身後喊道:“让人发现了我可一块也不付啊。”

镗镗一面找东西记龟甲上的内容,一面念念有词道:“天生小爷我必有用啊,连这麽倒霉的时候都能发现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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