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流淌过玲珑细致的身躯,梁诗黎舒服地阖上眼,任由温热的掌心划过她的身躯,一触及到温热的洗澡水,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睁开眼了。
梁诗黎靠在浴缸的边缘,水没了一半的身躯,隐隐绰绰现着曼妙的身姿,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沾染了绯红,昳丽又诱人。
天真与诱惑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
周晋岱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动作轻柔地如同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用浴巾吸干水珠,温柔擦拭,清眸下闪过一丝宠溺。
温热的手掌流连过她的身躯,呼吸声也逐渐幽沉,此刻的她娴静而柔美,她是这样信任他,伴随着他亲吻过的肌肤颤栗却只是朦朦胧胧丶断断续续地轻哼着,像是一首不成调的歌曲,落在他的耳中却异常动人。
等到她感到有异物感进入的时候,吃痛地骂了一声:“周晋岱,你混蛋。”
连骂人都是娇吟吟的,可爱极了。
泪珠从她的眼睑滚落,周晋岱止了动作,吻上她的眼睑,道着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盘桓着的巨兽让她困意全消,失措地求饶:“不要好不好?”
水泠泠的瞳孔可怜极了,她不想要。
手都握不住的,该有多疼,她真的很怕疼。
越想越委屈,眼泪掉得越快。
周晋岱滚了下喉结,修长的指骨牵着她白皙细嫩的手,覆在贲张膨胀的巨兽身上,青筋凸起,暗哑的声线萦绕在她的耳廓,“老婆,可怜可怜我。”
梁诗黎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的滚烫,她知道周晋岱忍得很难受,他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却还在等她,仿佛只要她不回答他就会一直忍下去。
似是一片羽毛划过心脏,她的心瞬间变得柔软酥麻,细若蚊呐地“嗯”了一声。
周晋岱的目光深沉而温柔,动作轻柔,一点点觑着梁诗黎的脸色,一边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眉,她的眼睫,她的鼻尖和她的唇,他知道她难受极了,他一直在吻她。
可她忍耐着承受着,她的泪眼里全是他的身影。
他的气息滚烫,不断安抚着她。
“真的不行。。。。。。”
梁诗黎的声音断断续续,无法凑成完整的音节。她只觉得自己宛如海上的一片小舟,在狂风骤雨里快要碎了,要被海上的巨兽扒皮带骨吞下肚。
她紧紧拥着周晋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他是她的陆地,可他也是那海上席卷的风暴。
他心疼她,却偏偏不能放过她。
“周晋岱。。。。。。”
她眼神涣散,热得发晕,感到呼吸都不顺畅,修剪过的指甲划过周晋岱如山的脊背。
周晋岱的呼吸早已变粗,汗水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哑着声说:“喊我老公。”
梁诗黎已经昏昏沉沉,她是海里随波逐流的舟,跟着他的欲望漂浮,声音慢慢染了几分娇色,颤着声:“老公。”
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声中彻底崩塌,那巍峨的高山已经倾塌,滚落的碎石密布着爱意,梁诗黎的泪水涌出,“说了不行的。”
可他们的身体早已不由自己掌控,天崩地裂,山石海啸,大自然的神力汹涌而恐怖,他们却始终没有放开彼此。
他的长指探入她的指缝,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片舟,她是这搜巨船的舵,执掌着这艘巨船的航线与方向,她是他的掌控者。
他们亲密地丶毫无缝隙地拥抱在一起。
窗外黑暗的天空中燃起了烟花,绚烂地在黑夜中留下瞬间的永恒。
梁诗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眼睛湿漉漉的,“你安排的?”
金黄色的烟花,盘桓在空中的“新婚快乐”。
“嗯。”
这是他为她制造的惊喜,却在此刻有一丝懊悔,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不要分神,他才是她的惊喜。
“别的住户没有意见吗?”
“全都知会过。”
他幽幽叹了一声,嘟囔了句:“别看烟花,专心一些。”
“这不是你特意安排给我看的吗?”
“唔,疼,周晋岱,你故意的。”
“叫老公就不疼了。”
“你骗人。”
绚丽的烟花声中,他与她以共同的频率共振着,不分彼此。
“烟花很美。”
“你更美。”
“新婚快乐,梁诗黎。”
“新婚快乐,周晋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