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彦最近对我颐指气使:
「给我剥葡萄,再来杯大红袍。」
我乖乖照做,对他满是愧疚。
出了车祸,我不过略微擦伤。
他却小臂骨折,疼得龇牙咧嘴,冲着我幽怨地说:
「马路杀手!你就是时昱年的徒弟!」
时昱年出过车祸。
那是闻佳婧出国后不久,他失魂落魄,撞上路边的大树,在医院休养了两个月才康复。
想起昨天慕彦说的话,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当年他为什么会出车祸啊?」
慕彦摆摆手,举起的却是打了石膏的僵硬手臂,看起来有些滑稽。
「别提了,还不是为了佳婧,偷偷跑出国去看她,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
「你瞧瞧他那不值钱的样子,最近人影都不见一个,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知道我出了车祸也不来慰问慰问。」
原来时昱年知道啊,却连句问候的消息也没有。
那晚以后,我和时昱年的聊天记录就停留在那句【在外面等你】了。
看来我连句他的关心都不值得。
见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慕彦百无聊赖地看向茶几上的绣球花:
「咦?你不是最宝贝这些花吗?怎么还不给插上?」
时昱年虽然没有找过我,但每周的花还是按时送到了家里。
我起身,全数扔进垃圾桶。
慕彦有些不解:
「怎么开得好好的就给扔了?」
其实这些花都不是我喜欢的品种,只是因为这是时昱年送的。
所以我愿意修剪浇水,悉心照料。
可失去根茎被摘下的花不管如何用心,它总是会在短时间内枯萎。
我笑笑,对他说:
「既然它们注定枯萎,再喜欢也留不住,早丢晚丢都是一样的。」
慕彦不愧是我亲哥,他瞧出我最近心情不好,说要带我出去玩。
到了才知,是闻佳婧的接风宴。
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她乖巧漂亮,说话软软糯糯的,一直是所有人的团宠。
这不,慕彦打着石膏也非要参加。
闻家不愧是顶级豪门,宴会办得极为盛大。
满目从国外新鲜空运回来的铃兰,一看就耗费巨资。
慕彦刚到,就被朋友们拉去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