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啊谢旻,你怎能如此堕落
每天高强度学习的日子还是挺枯燥的。
换做上辈子,他大概坚持不下去。但在经历过每天高强度工作的日子之後,他感觉自己心态很好。
再看坐後面的程轩,已经学蔫了,精神萎靡地感叹:“这日子怎麽这麽苦啊。”
谢旻真诚地表示:“放心吧,你苦日子还在後头呢。”
程轩:“……”
应雪时给他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很严格,每天复习多少知识模块,做多少试题,背多少内容都有规定。晚自习的时候应雪时会来检查他的进度,一旦他没完成,男生沉下脸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谢旻有时会感觉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上司,定时检查他的项目进度。
想起自己上辈子的上司,他起了点寒毛,甩甩脑袋,把此人逐出自己的大脑。
还是应雪时好,起码只会摆脸色,倒不会真的骂他什麽。
除了学习,偶尔也能劳逸结合一下。
周五下午大扫除,他被派去画宣传栏,很早就把活干完了,于是被程轩拉去器材室打牌。
四个人围一圈打扑克,输了的人脸上贴纸条。
谢旻这天运气出奇的差,别人脸上最多两三张,他打完几轮,脸上已经快贴满了,简直怀疑是学习之神的怒火。
再贴眼睛都看不到了,他提议:“别贴了,换种惩罚方式吧。”
程轩笑嘻嘻地说:“行啊,等会输了的人换大冒险。要是有人进器材室,就去亲他一下。”
谢旻:“……”
程轩说:“干不干啊,怂就直说,还是你知道自己又要输了。”
男人都是经不得激的,谢旻怒了:“谁怕谁。”
他还真不信自己运气烂成这样。
然後又输了,不得不信。
程轩笑得快趴在地上:“好了,你等吧,下一个进器材室的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谢旻怂了,进来个男生还好,要是女生,这不就是性骚扰,他哪里干得出来。
他胆战心惊地打着牌,没过多久,器材室的门响了,四道视线八只眼睛立刻集中到门口。
器材室略显昏暗的灯光下,男生有些疑惑地站着,迎着他们的目光。他手里抱着几个排球,估计是老师派来送体育用具的,哪里想得到此地的风起云涌。
说实话,应雪时那一张冷白端丽的脸落进眼帘时,谢旻还微妙地松了口气,起码不是女生,不至于让他沦落到性骚扰犯罪的境地。
一旁程轩已经笑得手连连捶地,对他说:“上吧,别做怂人。”
他硬着头皮,趁人还没明白情况,赶快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在男生的脸上很快地亲了一下。
嘴唇在皮肤上一触即离,男生的身体僵住了,排球从手里滚落一地。
他的眼瞳都像放大了,喉结微微颤动,整张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谢旻的脸一下子红了,刚才行动全凭热血上头的一股劲,现在劲下来了,就变成羞耻。
“是我打牌输了……”他紧张得浑身发麻,磕磕绊绊地解释。
男生的眼珠动了动,忽然紧紧盯着他,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要吓人。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来,谢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平时没完成复习任务算什麽,上辈子被上司骂算什麽,被应雪时这麽盯着,才叫真的恐怖。
男生弯下腰,把排球一个个捡回来,放到架子上。他没有再看这里的任何人,转身走了。
谢旻愣了一会,忽然一把掀掉脸上各种纸条,朝应雪时追过去。
不好,生气了。
真不该打牌。
在他印象中,学生时代凡是打牌,就没好事。
要麽被老孙抓个正着,在後面罚站,要麽被人撺掇干一些蠢事,像当衆宣布“我是傻b”之类的。
这麽看,自己的牌运还真是从始至终的烂啊,谢旻很悲伤。
仔细一想,好像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居然也跟应雪时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