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0章真可爱,人鱼也有口味偏……
“最近心情挺好啊。”江溪捏了下姿音的脸颊肉。他这位朋友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温和安静的一个人,像是大海,柔软得能包裹人心,不过,现在海水似乎卷起了一点浪漫的小浪花,那浪花在姿音的眼角唇角蔓延。
姿音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江溪怎麽看出来他心情如何的。
“咦?”落座了,江溪这才注意到姿音脸上有一小块红印子,像给什麽人用力掐出来的。
“你这脸上怎麽了?”他问姿音。
姿音用应付同事的方式,重复了一遍潦草的谎话,他睫毛半垂,可疑而不安地眨动着。
江溪挑了挑眉:“不会让谁给嘬出来的吧?”
姿音瞬间瞪大了眼睛,摇头说:“不是,怎麽会……”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他说:“这样很幼稚,没人会这样做的。”但那双眼睛早把他给出卖了。
江溪忍不住捂着嘴巴笑,看破不戳破。
吃饭的时候,姿音问江溪头疼好一些了吗,说到这个,江溪喜笑颜开,“何止是好些,简直是大好特好,好到我睡觉都能笑醒。”
江溪不知道是不是姿音送给他的那个海螺的作用,他偏头疼发作时总放在耳畔听一听,往日入睡前是最折磨煎熬的,有人在他脑袋里拉电锯,但只要将海螺靠近耳边,里面传来的歌声便如圣音,涤荡了所有噪声。
“谢谢你,”江溪握了下姿音的手腕,“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
姿音觉得自己也很幸运,江溪是他很善良的人类朋友。
吃完饭大概下午一点半的样子,姿音回到游泳馆里,本想午休一小会儿,接到了宫砚的电话。自从那天在宫砚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睡过,宫砚就老催着他,让他下来一起睡午觉。
“快来,我床都铺好了。”
姿音很快就下来了。
宫砚搂着姿音睡觉,把他的脑袋拨到自己心口上,问他:“今天中午吃的什麽?身上有没有不舒服?”姿音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你别吃海参了……”
宫砚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笑。
不知睡着了多久,宫砚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打,迷糊地搂一把姿音,眯开一条缝的眼睛里看到绚烂的亮蓝色。
“怎麽突然变成鱼尾了?”宫砚霎时清醒,手往下摸去。
姿音显然很不好受,细眉蹙得紧紧的,“水,带我去水里。”药水失效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游泳馆人来人往,并不安全,宫砚将外套裹在姿音的鱼尾上,让助理看着鱼崽,抱着姿音乘坐专人电梯一路下到车库,飞驰到家里。
三楼的游泳池还没有完工,宫砚抱着姿音坐在盛满水的鱼缸里。
粗粝的掌心一点点抚摸过滑腻鳞片,又在一片淡粉色,犹如桃花瓣似的鳞片上停留,姿音颤了颤,握住了他的手背。
“我要回一趟海底。”姿音靠在宫砚胸膛上说,他需要跟风暴再要一点药水。宫砚却问:“有没有不受时间限制维持双腿的药水?”
他想到上次放归的那条章鱼,想到它能直接将意思传达到自己大脑里的魔幻能力,“可以吧,你们不是叫他旧神,无所不能吗。”
这个姿音不清楚,但宫砚说得对,旧神是无所不能的。
“好,我回去问问他。”姿音喘息重了起来,手指攀在宫砚粗壮的手腕上,像要阻止他。
宫砚说:“我想跟你一起去。”停了停又说,“我要陪着你一起。”
宫砚在知道姿音是美人鱼後,窝在影音室里,躺在姿音怀里看过两三部海底奇幻电影,里面展示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宫砚试图比划:“你能不能……就是,咱们上一次在电影里看的,把我也变成同类,用你的指甲,或者其他什麽东西,人鱼血液?鳞片?”
姿音脸颊酡红,像是费力才听懂他要表达什麽,他让宫砚低头,在他脖颈处吻了吻,就在宫砚觉得有点痒,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尖锐的犬齿刺入颈侧,划开,两道鲜血顺着脖颈流到水里,花朵般散开。
四道细长的伤口很快止血,凝固,姿音舔掉了剩下的鲜血。
将动脉这种致命的部位交给他人啃咬,饶是宫砚,也冒了一脸的热汗,他不想让姿音担心,便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我会有尾巴吗?”
姿音摇了摇头,给他擦了擦汗珠:“你可以在水里呼吸了。”
“真的?”宫砚惊叫一声,万分喜悦,摸了摸颈侧,似乎没什麽特别的,伤口居然已经闭合了,和旁边的皮肤无异。
“那我们可以在水下接吻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拉着姿音埋进水下,吻他的嘴唇,细密的气泡从两人缠绵的唇齿间冒出。
宫砚颈侧的细长伤口缓慢张开,他发现自己不需要憋气了。
夜里,宫砚发起了低烧,姿音抱着他:“长老说,这样之後,人类会有一段时间不太适应。”
宫砚蹭到他胸前,鼻腔里全是姿音甜蜜的气味,“那你安慰安慰我。”
姿音亲了亲他的额头,手心轻轻拍打宫砚的手臂。低烧对于宫砚这个体格的人来说,并不如何难受,此刻有很明显扮惨的嫌疑。
可惜姿音这种纯净的心性瞧不出来一点儿,还以为宫砚是真的痛苦,又把他搂紧了些,宫砚挺直的鼻梁都戳进他柔软的睡衣里了,蹭着一点细腻的肌肤。
宫砚沙哑着嗓子说:“崽崽很小的时候,你是怎麽喂他的。”
空气静了两三秒。
接着宫砚说:“嘶……我脑袋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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