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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打赌 我将他藏起来了(第1页)

第106章打赌“我将他藏起来了。”

上京气候严寒,过了立春,城中的风依旧凛冽刺人。

在建康待了那麽多年,朝臣们反倒对北方的气候觉着不适应,加上这两日天气反复变化,朝中因病告假的人便多了,刚刚修葺完善的上京皇宫莫名显得有几分寂寥。

姚贵从内府回来时,便见裴珩身上衣衫单薄,一身孑然,站在门前对着院中枯桃出神,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忙取了氅递过去:“嗳哟皇上,您才伤着了身子,哪能经得起这样冷的风吹。”

裴珩没动,面如死水一般沉寂:“姚贵,你知道吗?上京寒冷,但尚有分明的四季,大都可是一年四季都在下雪,他可能好久都没见过春天了。”

姚贵听得也心中悲凉,想不出安慰的话,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殿前司匆忙来报:“皇上,鲁二将军已到延嘉殿外,说有要事禀报。”

裴珩眸子微凝。

驻扎在敦州与北朔正面对抗的正是鲁家军。鲁二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回京,必是北朔那边有了消息。他不顾咳嗽,随意披了件衣服,便立刻赶去延嘉殿议事。

“末将鲁瑶,见过皇上。”鲁瑶没想到裴珩这麽快就来了,正要跪下行礼。

裴珩脚下如有风,掀袍坐了下来:“不必虚礼,说事。”

鲁瑶会意,敛目道:“皇上,北朔前日送来一名人质,想以此劝我们退兵。父亲觉得此人或许关键,怕途中出什麽意外,便命我亲自将他押送回京交给皇上。”

“人质?”裴珩挑眉:“什麽人质?”

鲁瑶向身後副手示意,很快便将一名被捆绑的男子带上了殿,逼他跪在了御前。

龙座上的裴珩不由微微前倾,狐狸眼一眯,看似漫不经心,可眼底暴雨狂澜已至,扶手间的五指不由攥紧,冷嗤道:“是你。”

秦焦跪地不言,对着龙座露出了一分鄙夷漠然的笑。

鲁瑶又道:“皇上,据北朔使臣所述,北朔朝廷不知谢瑾殿下的去向,可在大都时,秦焦一直伴随殿下左右,自他半年前离开大都後,也不知所踪。此次是因他的母亲死在大都,前些日子他偷偷跑到大都祭拜先妣,这才被北朔的官兵逮到了。”

裴珩已步下龙座,走到秦焦面前,冷酷的声音透着一丝狠,懒得同他半句废话:“他在哪?”

秦焦傲慢浮现,不予理会。

裴珩的金靴便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脑袋上:“他丶在丶哪!”

秦焦的脸几乎要被踩进地里,面容扭曲变形,牙齿都用力得咬出了血,却还是瘆人而冷静地笑了起来:“十五年前为打消先帝无端的猜忌,保你的皇位一世安稳,他忍辱含垢服下了大还丹,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你还有脸问我……他在哪?”

裴珩绷着下颚,只觉得脑後又被猛敲了几下。

他也看得出秦焦是在有意激怒自己。

他逼着自己恢复几分理智,抓住了秦焦话里的错漏:“别忘了你是叛国之贼,但凡你敢踏入雍境一步,必然得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何必冒着那麽大的风险离开大都呢?”

“秦焦,你身为人子,连你母亲的坟都不敢迁回故土,可见,是个没骨气的孬种——”

秦焦被戳了下软肋,愤然一噎,牙上的血从嘴角狼狈地渗了些出来。

裴珩反占了上风,居高临下:“所以他没死,定是他一心要来上京赴约,所以你也只得跟着离开大都,朕说的对麽?”

“不愧是收复中原的霸主,皇上如今竟也晓得用诛心之计了,比起当年那个相府无知傀儡,还真是突飞猛进。”

“朕问你是不是!”

秦焦半睁着无神的眼,半晌,才举重若轻地咬出几个字:“他是到过上京,也的确还活着。”

果然……

裴珩呼吸一紧,眸中掠过一丝光亮:“那他在哪?!”

秦焦见他着急,阴阴得意笑说:“自然,是我将他藏起来了。”

“你——!”

“可这并不能全然怪我。五年前北朔王忌惮他,将他囚禁在别苑还不够,又让乌兰达鲁废了他的一身功夫,自那以後,他的身子骨便差了许多,总是容易得病,反反复复的好不全,如此才给了任人摆布的机会。”

秦焦话未说完,脑袋又被狠狠撞到了地上——裴珩额角青筋暴起,脚下几乎失了分寸,声音已不能再阴戾:“你有种倒是说说看,怎麽个摆布法。”

秦焦面色痛苦得涨红,已说不出话来。

鲁瑶见秦焦同死鱼般痛苦地张着嘴,眼看要断气了,忙上前劝阻:“皇上切勿冲动行事,他若这麽死了,太便宜了他了。”

裴珩胸腔剧烈起伏,这才冷静半分,放开了他。

鲁瑶蹙眉,细声相劝道:“其实,秦大人何必如此固执呢?秦大人,皇上不过是要谢瑾殿下的一个下落而已,如此,便可保你一条性命。”

秦焦大口喘气地缓了片刻,嘴角血丝又溢出,眼底尽是偏执的疯狂:“性命?我这条命有什麽值钱,天命都是注定,有人生下来就高高在上,我却连贱泥不如,哪怕倾注全部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到头来还是只无人在意的蝼蚁!可那又如何?就算我的命低人一等,难道我的真心也该低人一等吗!?”

“又是凭什麽……五年了,他还是不愿看我。”他笑意变得惨淡。

秦焦面无惧色,愈发挑衅地对上高位者的目光:“在下与皇上打个赌,如何?”

“什麽赌?”

“我赌就算我死了,无人囚禁他,他也不会主动来赴你的约。生不能相见相守,光阴虚度,才最是痛苦。”

裴珩眉框压低:“什麽意思?”

秦焦嘴角笑意如淬了毒的花一样绽开:“意思就是,谢瑾不愿见你。”

“快拦住他,他要咬舌——!”

说时迟那时快,鲁瑶发现端倪时已经迟了,侍卫未来得及阻止,秦焦嘴角源源不断地吐出汩汩鲜血,红齿不见半分白,下一刻,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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