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阿玛罗尼,怕是连他最擅长的炸弹都不能够使用了,那双手已经做不了什么精细的活动。
琴酒看着面前倔强的人,没有价值的东西是不配继续待在组织的,但是他还是向BOSS请求把阿玛罗尼保利下来。
“我会让阿玛罗尼成为独属于组织的怪物,他会是组织强大的武器。”
这是当时琴酒向BOSS所说的话,而他也确实是在这么做的。
“哈,阿玛罗尼你才是真的执着。”琴酒嗤笑道,他猛的拽起阿玛罗尼的卷发,生硬的力道让阿玛罗尼吃痛地蹙眉看着他。
那双好像从初见便一直没有变化的靛色双眸,里面带着琴酒熟悉的野性和桀骜,似乎就连目光都要割下琴酒一块肉下来。
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会低头臣服吗?真是太有趣了,他真是越来越期待阿玛罗尼成为独属于组织的怪物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
琴酒伸出手触碰躺椅旁边的仪器,阿玛罗尼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时,闭上了眼,蹙起的眉却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随着琴酒的动作按下,躺椅上的身体因为电击而不断抽搐,疼痛与麻木慢慢蔓延,不断滚落的汗水打湿他的头发。
阿玛罗尼颤动着身躯,神情都因为电击变得空白,闭上的眼睛无意识间睁开,空茫茫的没有聚焦望着某个方向。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阿玛罗尼,不,松田阵平也还是没能习惯这样的折磨。在意识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清明时,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场景,盯着因为意识涣散而出现的黑斑和空白。
他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在回过神后又松开手,那一片已经汗湿留下褶皱。
没有给他休息时间的电击让他像是坠入一片海洋中一般,身体不断抽搐,耳鸣越发大声恼人,但他怎么都游不上来,甚至来想要呼吸一口都做不到。
好痛,好难受,那些身体上的痛苦似乎已经离他远去,精神与灵魂却如同从高空坠落。
除了狂风呼啸的声音,以及眼前的一片空白就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阿玛罗尼胸口在被衣服遮挡的地方,贴着几根粗大黑色的线连接着一旁琴酒控制的机器上。
甚至没有放下来的必要,因为琴酒几乎每天都会来尝试尝试,如果不是怕自己死掉,恐怕也不会手下留情。
松田阵平不是没有想过彻底放弃什么的,但还不行,至少在这个组织彻底完蛋前,他最好还是保下这条命。
他知道琴酒想要看什么,琴酒想要他低头,想要他成为组织的傀儡,想要——驯服他。
像是驯服一只狗一样驯化,让松田阵平成为组织一条乖顺的狗。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琴酒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坚持,甚至会保下他的性命。
或许琴酒只是享受这个过程,这个让一只野性肆意的猛兽带上无形镣铐收起自己野性的过程。
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同样非常清楚的明白,说不定自己真的屈服时,琴酒就会没有兴致地杀了他。
他还不能真的死去,如果他死了,那个金毛混蛋不就真的成了一个人吗?
景光和班长,还有……hagi,他们都走了,或多或少是因为这个恶心的组织死去,还有那些依然处在乌鸦注视之下的群众,他怎么可以真的放弃前面做的一切离开。
这个堆满了垃圾的深渊,里面肮脏恶臭,他们享受着别人因为他们所做之事痛苦,他们就是改变不了的恶人。
……所以他们也想要自己染上污泥,让他也变成其中的一员。
他们让他沾染上鲜血,用他制造的炸弹毁掉无数公众的家,他们都说阿玛罗尼是天生冷血的破坏艺术家。
松田阵平有罪吗?有,他不知道违背了多少次法律,但他绝对却不是和这群人是一样的。
真是他妈的一群傻叉。
他松田阵平可是警察啊,是具有荣誉感和使命感,为国家和人命服务甚至付出一切的警察啊!!*
他只会踩下油门,然后义无反顾的向前冲。
这群见不得阳光的乌鸦,通通都折不断我的骨头,染不脏我的灵魂。
在他踏上审判庭前,他会先把这些人渣都送进监狱,他们一定会比他先迎来法律的审判。
琴酒看着那双涣散的靛色双眸在闪过一瞬的麻木后,又变回了熟悉的模样,他难得有一些恼怒。
这只桀骜难驯的野兽,似乎怎样做都不会真正的屈服。
琴酒低着头看着因为不断电击,已经汗湿全身,甚至呼吸薄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的人,那双眼睛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安静看着他。
“哈,”琴酒发出一声笑,眼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燃烧殆尽般,他低声呢喃,“你可千万要继续坚持着啊,阿玛罗尼。”
他从口袋拿出一开始没准备使用的药剂,对着阿玛罗尼扯出近乎愉悦的笑容,他轻声说:
“——毕竟,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地狱啊。”
作者有话说:
*是小阵平说过的话改来的
这也是小阵平在另一个世界的过去,怎么说呢,要不是琴酒他不会活下来,但也因为琴酒过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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