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希望陆瑾尧幸福。
这半个月,就当还了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吧。
地砖冰冷坚硬。
沈枝意跪到半夜,双膝传来的痛感就越来越强烈。
忽地一声惊雷,更是令她慌了神。
沈枝意蜷成一团,捂紧了自己的耳朵,神色苍白又惊恐。
她从小就怕雷声,从前她每每被雷声惊醒,陆瑾尧都会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他会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说:“枝枝不怕,小叔在。”
可后来在国外的三年。
她身旁没有了他,便只能一个人捂紧耳朵,熬过无数个电闪雷鸣的夜里。
就在这时。
隔壁的陆瑾尧突然推开了隔门,朝她冲了过来。
四目相视。
沈枝意看清了他眼底的担忧:“小叔……”
她下意识朝他伸手。
可下一秒,陆瑾尧直接绕过她,冲出了静室。
然后,透过打开的静室门,她看着他抱住了外面惊慌跑来的姜婉初。
“没事吧?我在。”
沈枝意缩在地上,遍体发寒。
她听见姜婉初慌张问:“瑾尧,你今夜的经文还没念完,怎么能因为我跑出来……”
旋即,陆瑾尧的话就一字不落的传进沈枝意耳中:“佛与你不可兼得,在我心里,你更重要。”
这句话一落,他抱起姜婉初很快离开。
地砖的寒意浸透沈枝意的心脾。
她从未想过,陆瑾尧有一日会说有人比他的佛更重要。
这一夜。
沈枝意跟国外一样,独自熬了过去。
接连几天,她与他们相安无事相处着。
直到这天晚上。
沈枝意照常在静室诵经时,保姆刘姨突然打来电话。
“沈小姐,笑笑出事了!”
“她今早突发高烧,昏迷不醒,现在在人民医院急救!您快来吧!”
闻言,沈枝意霎时一慌。
她再也顾不上一直隐隐作痛的膝盖和诵经时辰,推开门就要出去。
可她才走出静室,手腕就被人拽住。
“诵经还没结束,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