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书版独家番外四谢白的厨艺
八月十五,谢白和殷无书过了一个极其糜烂的夜晚,T-比除夕夜那回有过之而无不及。床褥皱得不能看,窗台的桌案上还留有某人抓出来的印记,花枝压坏了一朵,花瓣更是被揉得不成样。唯一一枚识时务的,在谢白被殷无书抵在窗边为所欲为时,偏巧落在了谢白的头发上,一如既往被殷无书借来逗弄了谢白许久後,叼着喂进了谢白嘴里。
总之,当这天晌午谢白醒过来时,发现好好一栋小楼已经没几处能看了。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殷无书,後者却懒懒地倚在床头,在翻一本不知哪朝哪代淘来的旧书。见他睁眼後,殷无书极为自然地俯身在他眼角亲了一下,又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页。
同样是厮混了一整夜,同样体质不同于常人,有的人神清气爽,有的人则缓了好半天才慢慢坐起来。
薄被从身上滑下来,谢白垂眸一扫,觉得自己可以重新躺回去了--
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殷无书留下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昨晚干了些什麽。
“今天中秋。”殷无书心情十分舒畅,他顺手挠了挠谢白的下巴,冲他道,“跟我回一趟古阳街吧。”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中秋那天会叫上洛竹声,去娄衔月的酒肆里,弄一桌精致小菜,开几坛陈年好酒,就着肥蟹和好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一天。
这几乎已经成了一道默认的流程-H了。
谢白坐在床上,被褥搭在腰间。他把自己光裸的手臂摊开。凉丝丝地冲殷无书道:“你先给我把这些痕迹都消了,再来谈去哪里过中秋的事。”
殷无书看着他伸到面前来的手,干脆勾住他的手指,在他手腕上亲了一口,又多留了一个痕迹。
谢白:“……”
但凡他腰少泛一点酸,他都会擡脚把这老不正经的东西给踹下床去。
然而很可惜,他从来没出过问题的腰真的有一点酸,最主要的是有点儿使不上来劲,可见昨晚真的胡闹得有些过头了。
还好殷无书终归还是知道要脸的,谢白懒得动弹,他便帮他把身上每一处的痕迹都消了一遍。但是手法十分值得商榷,因为他消的过程中没少用手指,以至于等他把一层痕迹消完,谢白的脖颈和耳朵已经泛起了一层薄红。
殷无书探手要去消他腿间的痕迹时,谢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差不多了。”
“你确定”殷无书意味深长道,“你眼睛里都蒙起水雾了,确定不用我帮忙”
谢白:“……”你根本就是越帮越忙!
他把殷无书赶下床去,又自顾自地挑了一身干净衬衣和长裤穿上。他一边站在床边翻着衬衣衣领,一边瞥了眼殷无书光裸的上身,确定他身上留的痕迹也都消了之後,才又自顾自地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少年,今天外面寒潮降温,穿这麽一件薄薄的衬衫出门,你想都不要想。”殷无书瞥了眼他的穿着,当即懒懒地出了声。
谢白皱着眉看他:“你自己穿的就是衬衫。”
殷无书挑开衣柜,在里头翻了一件浅灰的羊毛线衫,让他套在衬衫外头,一边摊开手伸到谢白面前:“你什麽时候手的温度跟我一样了,不穿线衫我就不管你。”
谢白:“……。”
两人一番收拾後,擡手便劈了道灵阴门直通古阳街。夵文只是这一年,他们所聚集的地方并非衔月酒楼,而是太玄道。
殷无书领着谢白一进门,就看见娄衔月正站在庭院里头点数她搬来的酒坛子:“梅花,桃花,梨花,杏花,齐活了。”
“今年怎麽搬了这麽多种”殷无书扫了眼零零总总的酒坛,以往每年他们都是挑酿得正好的一种拍泥封。
娄衔月没好气地扳着指头数:“你整天沉迷桃花酒,洛竹声那厮喜欢梨花酒,梅花酒清淡一些,我丶立冬还有风狸可以喝,杏花酒是时间刚刚好,不尝可惜。”
正说着话呢,洛竹声带了一盏上好的茶叶从对面过来了:“小白不是不喝酒麽,我带了好茶。”
这些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多少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家人,不用多客气。
娄衔月和洛竹声自然不会劝着他喝,毕竟有殷无书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呢,谁敢真的灌他家小白啊。
“你家那个厨娘呢怎麽还没来”殷无书问了娄衔月一句,还顺带着朝屋里张望了一下,确实没看见那位大厨的身影。
娄衔月咳了一声,道:“是这样,为什麽今年我提议来你这吃呢就是因为今年我家大厨不在,没人做菜。”
衆人:“。。。。。。”
洛竹声默然无语片刻,又温和冲她笑了:“那娄老板你会吗"
娄衔月冲衆人亮出她那水葱似的十指:“除了算命和酿酒,一概不会。”
洛竹声:“……”
直到这时,衆人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弢—子严重的问题--没人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