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鼬忙了起来,早出晚归,甚至几天不回家。从父母亲的口中佐助得知哥哥进入了暗部,这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是一件大事,他们负责保卫木叶外围的安全而成立了警局,但内部的安全却无法插手。小佐助很泄气,哥哥太优秀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会不会有一天哥哥不要他了。
这一天小佐助迟迟没有睡觉,他要等哥哥回家。
鼬回家通常是深夜,屋里的人都睡下了,他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房内有呼吸,是谁?!他提高了警惕,自从加入暗部,要杀他的人不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鼬以肉眼不可见地速度将手里剑抵在房内人的脖子上,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这个因为自己的行动而脸色苍白,泫然欲泣的人是他的弟弟,佐助。鼬后悔不已,他怎么能把凶器对准自己最爱的弟弟呢?
“哥哥~”小佐助委屈地叫着鼬,声音糯糯的,刚才他真的是怕了,哥哥的眼里完全没有感情,好像下一秒就会杀死他似的。
鼬让佐助坐到自己腿上,弹了下他的额头,“对不起,佐助,原谅哥哥吧。”
“哼哼。”
小佐助紧紧地缩在鼬的怀里,太好了,他的哥哥一点都没有变。
随后的日子里,鼬依旧很忙,比以前更忙,一两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小佐助倍感寂寞,只有用修行来打发时间。而鼬也对他冷淡起来,偶尔的兄弟相处再也没有过往的亲昵,鼬也不再允许佐助和他分享同一个被窝了。小佐助很是不甘心,哥哥为什么就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了呢?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哥哥很生气么?
连续几晚,小佐助守株待兔,哼,就不信你不回家,不睡觉了!
守了半个月,鼬回家了。
对于佐助会在自己房里,鼬都不新奇了,经过了上一次差点错伤了佐助的事后,鼬每次回家都分外小心,会在房外就确定屋内是否有人,而那人又是谁。
鼬整理好被子,对佐助说:“佐助,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哥哥累了。”
“不要!”佐助嘟嘴,“哥哥最近怎么了嘛,都不理佐助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啦。”
鼬老习惯地弹了下佐助的额头,“乖,你都长大了,是男子汉了,还和哥哥一起睡觉会被别人笑话的。”
“哼,我才不管他们,我要哥哥就好。”
佐助抱住鼬的手臂死不撒手,鼬没法子,又不忍心对自家弟弟使用暴力,只得点头同意了。佐助高高兴兴地掀开被子就钻进鼬的怀里,把人抱得死死的,这是他的哥哥,谁都别想抢!
那一晚,佐助睡得很踏实,哥哥的味道,最能让他安心。可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一晚之后,他们兄弟之间再也找不回亲密无间,而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也被改写。
第二天佐助精神奕奕地去上学,在课堂上表现优秀,受到老师的称赞。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上次哥哥留意到的日向家的孩子,那个家伙叫做日向宁次,比他高一级,在学校是人人称道的天才,风云人物一个。佐助心里不平衡了,迟早要把这个人比下去!
回到家时天黑了,整个庭院都是死一般的静寂,佐助奇怪,他们家虽说冷清了点但也不会这么安静吧,妈妈一般都会到门口来接他的。绕过回廊,佐助闻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味,这让他差点吐出来。出事了!他奔跑起来,心里七上八下,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爸爸呢?妈妈呢?哥哥呢?
佐助恐惧的喊叫起来,“哥哥!哥哥!”他需要他的哥哥和他一起,给他力量。
粗鲁地推开客厅的木门,佐助目瞪口呆。
客厅里一片狼藉,爸爸和妈妈躺在客厅中央,鲜血从腹部汩汩流出,染红了地板,而他最敬爱的哥哥,手里拿着滴血的长刀,站在父母的尸体之前,犹如修罗。
“哥哥,这是怎么了?”
佐助哭起来,本能地跑向鼬,可是鼬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接住他,安慰他,鼬用那把沾血的长刀对准佐助,说:“宇智波一族的人,除了我和你,全死了。”
“哥哥……”
“人,是我杀的。”
佐助如遭雷击,他听不懂的哥哥的话了!
“哥哥,你说什么,你不要乱说。”
“佐助。”鼬向佐助的方向踏前一步,佐助忍不住后退了,鼬似乎被佐助这个小动作刺激到了,自嘲地扯动嘴角,“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你不得不信。”
佐助流下泪来,他想不通,那么和蔼的哥哥,那么疼爱他的哥哥,怎么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佐助气疯了,毫无章法地向鼬发起攻击,鼬一只手便轻易将人制住,他的眼底没有感情,那无尽的冷漠的让佐助寒透了心。
鼬说:“佐助,我不杀你,因为我等着你变强,怀着对我的恨意,好好活下去,然后,来杀掉我。”
回忆,总是到这里断章。无论过去了多少年,每每想起这些画面,佐助仍然痛彻心扉。
“鼬,告诉我,当年你会那么做的原因。”
鼬抿了下唇,“多说无益。”
动手是瞬息间的事,他们都是高手,而宇智波家族的战斗是幻术与幻术的对决。
佐助动手很快,在大蛇丸地狱一般的训练中他的身手比起从前更是敏捷了十倍不止,拔出背在身后的草薙剑,将千鸟集中于剑上,制造□迷惑鼬,本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鼬致命一击,草薙剑穿透了鼬的心脏,溅了佐助满脸的血。佐助愣住了,这也未免太容易了?鼬可不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