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低敛了眉目,带着一抹深沉的哀伤,他说:“宁次,我不是好人,我做过很多错事,我的手,满是鲜血。”
宁次不太明白鼬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可他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种令人窒息的,类似于决裂的气氛。
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宁次都会想,要是那时他没有冲动地扑向鼬,那么,一切又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呢?
被宁次抱住的那一瞬,鼬失神了,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来自别人的体温了。鼬了解宁次,了解宁次的高傲,宁次的冷漠,所以他更了解这么一个出格的动作对宁次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换成另一个人,宁次绝对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鼬百感交集,原来,他在宁次的心中,有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紧紧相拥了一阵,宁次先不好意思了,想要放手,鼬却不放开他,笑道:“你自己投怀送抱的,现在打退堂鼓了?”
宁次无语,这个家伙心情也转换得太快了吧,“这个姿势不方便说话啦,放手。”
鼬摸摸宁次的发心,这才笑笑地松了手。
宁次问:“你答应过的事还算话吗?”
鼬点头,“算!”
鼬这么干脆,宁次倒迟疑了,“那你们组织里……”
“组织那边啊,先把那个叫冲田总悟的家伙搞定再说吧。”
宁次汗了,他怎么就忘记了那个强到近乎无敌的怪物冲田总悟了!
晓的根据地里。
佩恩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是想招揽冲田,因为这个人很强,强到让人束手无策,晓的两个成员都在他手里都吃过大亏,他很清楚组织里每个人的能力,也就更清晰的认识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忍者世界里的家伙是多么强悍的存在。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冲田的狮子大开口,哼,成为晓的老大,开什么玩笑。而且,最令佩恩在意的是,这个人,竟然连宇智波斑的存在也知道,这可是连晓的成员也不知道的事情!
冲田无辜地摊开手,“所以我说我们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蝎说:“你很有意思,这么多年,我难得地热血沸腾了。”
冲田说:“我对adao(大叔)没有兴趣。”
adao……蝎抽搐了,好吧,按真实年龄来算,他确实差不多四十来岁了,但是他的身体很早以前就用木偶来代替了,这是完美的,不会腐朽的,不会老化的身体!他的外貌也停留在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身上到底有哪一点会让人联想到adao这个词儿啊!
蝎瞬间杀气暴涨,若是弱一点的人,怕是在这杀气之下会吓得晕死过去。所幸,冲田是强人,我爱罗是强人,佩恩是强人,定春……是强狗,所以,没有人倒下。而蝎用来容身的傀儡壳却受不了这强烈的杀气,从内往外,“兹啦”裂开了。
蝎从傀儡壳里钻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蝎俊美的面容和丑陋的傀儡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爱罗也不由得怔了一怔。
冲田不乐意了,他家爱爱怎么能盯着别的男人看还露出惊艳的神色呢!
冲田用两根手指抬起我爱罗的下巴,迫使人面对自己,“爱爱,你盯着别的男人看我会不高兴的。”
我爱罗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蝎对佩恩说:“这两个人,交给我吧。”
佩恩却摆摆手,“等等。”
“难道你认为和他们还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你不像那么唧唧歪歪的人,或者说,那个宇智波斑,对你而言意义很不一样?”
佩恩心下一紧,蝎向来是敏锐的,即使冲田只是一句话呆过,他必然也起疑了。
蝎又说:“我以为,作为一个组织的人应该开诚布公。”
佩恩说:“你们知道的事,都是该知道的,你们不知道的事,自然是不该知道的。”
晓的人,个个是高手,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谁不是心高气傲?就算佩恩是表面上的头儿,他们也不会真的惧他什么。何况蝎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一般都没人敢对他不敬,连毛毛躁躁的迪达拉在他面前也会收敛起来,所以,对于佩恩的语气和态度,蝎很是不爽。
蝎和佩恩这边杠上了,另一边冲田和我爱罗就差没抱着爆米花看戏了。
对视一阵,佩恩不耐烦了,“蝎,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蝎说:“可是我的兴趣上来了。”
佩恩……
冲田拉过定春,和我爱罗翻身爬上定春的背,“爱爱,我们回村吧。”
“嗯,我离开村子也有一段时间了。”
“那我们走!”
冲田一声令下,定春撒欢就跑开了,等佩恩和蝎回神,偌大的根据地里,没人了。
蝎和佩恩同默了,大意失荆州啊!!!
而正在和木叶村或者砂隐村的忍者们愉快地交战的晓的各位,在兴头上却听到了老大的传唤,疑惑非常,疑惑归疑惑,但听到老大传唤第一时间赶过去也是当初进入组织的协议,无奈,他们只得放过手中的猎物迅速往回赶。
鼬也不得不往回赶了,现在,还不是脱离晓的时机,他还有事没做。
鼬说:“宁次,记住照顾好自己。”
宁次点头,手却抓着鼬的衣服不松开,他们才见面,却又是分别。
鼬无奈地顺了顺宁次的头发,亲吻宁次的眉心,声音低沉,“宁次,等我,不会很久的。”
“嗯。”
又一次的分别,可是,他们清楚他们之间不一样了,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宁次确定了他和鼬之间不会是敌人,永远都不会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