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乱
周卿这人是京城人,小时候父母常常出差,在外面出了车祸亡故。
然後在大伯家生活。
亲戚再好也总是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周卿更为勤奋,出息的考上了京都大学,放弃了保研,二十岁毕业出来打拼。
父母以前的家底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已经很微薄了,幸好家中有房,京城房价涨得很快,周卿抵押出去换了第一笔啓动资金,磕磕碰碰一年多公司走上了正轨。
二十五岁遇到了韩白,以前一心用在事业,周卿白得一张纸的感情世界,他不懂什麽喜欢爱情,只是感觉一个人过于孤独,然後找了伴侣,有了孩子当然得结婚。
他对原主有求必应,每个月零花钱数额也大,原主就玩乐心重,万事不管。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夫妻关系,偶尔谈话争吵过了,原主不改他也没办法逼,夫妻就僵持了。
原主对此毫无意见,她是一个很爱自己的人,别人的想法她是不管的。
离婚是必然的,离婚分得的财産也不少,加上周卿冤大头属性。有这麽个前夫还是很美满的。
周卿责任心重,对家人更不吝啬,原主父母对女婿一万个满意,自己女儿劝了多遍,一说原主便摔门而去,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更好的待女婿,房子离得近,帮忙带带小胖子,时不时做一顿大餐,打电话让女婿来。
翁婿关系比夫妻关系可好多了。
收了手机放包里,韩白打的去了那家店,失望发现这些都是花架子,老人练剑玩的。店主听了她的要求,真的给她介绍了一家古剑店。
韩白记下了地址过去看看,是一家装修很普通的地方,但是兵器是真的,可惜没有开刃,只能是真的花架子。
店主收起了她看的剑,笑着问。
“妹子要武器做什麽,管制刀具可禁止的,随身带着是要进局子的。”
局子大概就是牢狱吧,韩白理解,韩国百姓也不准私藏兵器。
“我不带出门,放在家里防身的,毕竟女孩子独处没有安全感。”
店主看她文文弱弱的,相信了这个说词。
“我还真知道有好的兵器,但价格不便宜。”
“没有问题。”
韩白随他去了一个店,才买到了称手的剑,未见过血的剑,与她以前的承王剑没办法比,但这把胜在锋利,现代的锻造技术很发达,这把剑就很好的体现出来。
价格也是很好,但韩白并不在乎钱财,对新的小夥伴很喜欢,剑鞘精雕细琢,上面还有月的纹,便给它取名为明月剑。
一番寻找下来,已是很晚了,天黑沉沉的,今夜并没有看见月。
韩白打的回家,司机看她一个女孩子半夜还在外面,想起自己女儿,开口提醒她。
“妹子,晚上要小心些。现在外面乱着呢,医院多了好多病人,发着高烧,前几天天上掉陨石,都砸死了好多人。”
“嗯,今晚是有事情,晚上还是很少出门的。”
韩白听着司机的话,感觉有些怪异,但并未多想,到了家门口,给钱谢过司机就上楼了。
周卿将她的东西放家里就走了,父母也早就回家了。还在客厅看着电视,看韩白手上拿了把剑,韩父还挺高兴,想着女儿是不是准备跟他一起练太极。
韩白胡乱应声就回房了,洗漱过後便准备睡了。
当然陪她身侧的是她新的夥伴。
这时的韩白没有想到,一晚上世界就翻天覆地。
世界各地的很多人突然发了高烧,呕吐,再呕血昏迷,医院满满都是病人,韩白也昏昏沉沉,她以为是这个身体体质差,迷迷糊糊晕过去,但身体冷热交替仿佛以前运功洗髓一般痛苦,全身筋骨仿佛在重组,韩白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强撑着意识,熬着一波比一波更为强劲的痛苦。
……
柳萱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明明是正午时分,天色却暗得像是傍晚,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让她心烦意乱。今天急诊室格外拥挤,到处都是面色潮红的病人,有的蜷缩在椅子上发抖,有的扶着墙呕吐。消毒水的气味中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柳医生,3床病人呕血了!”护士小跑着过来,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里满是疲惫。
柳萱快步走向病房,却在拐角处被一个踉跄的身影撞了个正着。那是个年轻男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他扶着墙干呕了几声,突然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溅在柳萱白大褂的下摆上。
“对不起。。。医生。。。”男人虚弱地道歉,话还没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