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088
门被推开,里面空荡荡只剩柜车。马仔面面相觑,好奇怪,这一层所有房间都被搜遍,那差婆未免太能藏。
而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瞬,钟霓没得选择,跳了下去,避免她跳下来发出声音,他抻臂张开接住她,也算趁人之危,将人抱进怀里。
“你——”
“嘘。”他按住她後脑勺,擡着头看向顶上的方形洞口,听着外面的声音,慢慢松开她,让她站好,伸手讲上面的木板悄悄摆放回原位置。
钟霓蹙眉望着他,正人君子是他,她倒动了邪门歪道的心思。
傻女哪里知某人有多隐忍克制呢?
某人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转身离开这里,拐弯,推开一扇门,径直走进了一间类似员工休息室的地方,里面有阶梯,狭窄只容得下一人走动。
钟霓紧跟在他身後,四处张望丶观察。走过楼梯,上面便是一间房,全白设计,窗户很大,外面便是维港及天价海景。
他松开她的手,时间不够,只来得及丢给她一句“乖乖的,别乱跑”,便离开房间。
晚上九点。
维港霓虹越过游轮窗户,落在他身上,色彩在他的白衬衫上静静流动,朗聿凡被杜文昊喊出去还未回来,VIP室内只他与花甲坐在深棕色皮绒沙发上,烟灰缸堆满烟尸,酒精丶尼古丁气味弥漫整个房间。
陆钦南动作慢条斯理地剪了一支雪茄,金属火机点燃一瞬,眼前一切都似在摇晃。他转过脸朝窗外看,原来是外面的灯光在晃。
他捏着雪茄起身,走近窗户前,拉开窗户,屈臂支着窗框,雪茄还没好好抽一口,外面的风景还没好好欣赏一番,门外一阵吵闹声,紧接而来的是踹门声。
他回头,吐出烟雾。
花甲得到陆钦南眼神指示,起身去开门。
韩定推门而入,见到傅时津,眉头狠狠一皱,目光困惑,再看花甲,脱口而问:“你们一直在这里?”
花甲面无表情,脸上一道疤就足够严肃吓人,“乜事啊?”
韩定盯着陆钦南,“文昊叔和朗少呢?”
“他们去见新记保叔。”
韩定扫了眼花甲,推开挡路的他,往里面走,毫不客气坐下,自顾自抽出雪茄盒里的雪茄,只用馀光盯着陆钦南,问花甲:“花甲,你一直坐在这里啊?外面几多靓女啊,点不知出去玩玩?”
“冇兴趣。”
韩定笑笑,不讲话,他要坐这儿好好看着陆钦南,看他同那位Madam到底有无联系,可又想着这样未免不是办法,万一没关系呢?不,就算没关系,也一定要有关系!
差婆同堂口大佬搞到一起,花甲是见证人,一定会传到侯爷那边,陆钦南没了信用度,日後点做话事人?不如,他好人做到底咯,让陆钦南同Madam再做一回快活夫妻。
只是,想法不能得到实施,马仔跑过来,同韩定讲那臭八婆不知跑哪里去了,就差把整个游轮翻遍了,都找不到她。
一群没用猪扒。韩定咬牙切齿,当着陆钦南丶花甲两人的面,他不好发作,只用力踹了马仔一脚,叫他继续找,找不到不用回来。
陆钦南站在窗户前,回头瞥了眼阴晴不定的韩定,“定叔,发生乜事啊?”
韩定用力拈转着手里的雪茄,擡头看向陆钦南,“噢,遇到个有趣的事情……”
陆钦南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定叔是在找Madam钟?”
韩定愣而蹙眉,望住陆钦南。
“飞仔龙告知我,Madam钟混上游轮,定叔,如果你是在找Madam钟,麻烦你动静小一些,方才经理告诉我,有客人反映情况。”
“你早知?”
陆钦南抻臂拿过桌上威士忌,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讲:“这是我的地盘,我点会不知啊?”
韩定万万没想到陆钦南会先他一步,这会,主动反变被动,且无力反击,他紧紧握拳,不言一语。不过片刻,他突然起身,离开房间。
个差婆混上游轮,有乜好事啊?如果不是同陆钦南有乜关系,恐是为了那批货,可是,这批货,除了他丶陆钦南丶文昊叔丶朗聿凡丶花甲几人知道,还有宾个知道啊?
走出房间没几步,他又折回来,目光阴沉地盯着陆钦南,讲:“陆生,差婆混上游轮,不是乜好事啊。”
陆钦南放下杯子,面色一沉,起身离开房间,去底层货仓。
花甲丶韩定紧跟上陆钦南。
推开货仓的门,陆钦南一眼盯住正在抽烟的马仔,疾步上前,是一巴掌招呼,连带嘴上叼着的双喜烟都被扇掉。
“我讲过乜啊?货仓禁止食烟!”他冷眼扫向其他人。
其他人面色慌慌,有食烟的连忙灭掉手里的香烟,玩扑克牌的都来不及收拾,乖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为那位被打了一巴掌的马仔可怜:好衰仔啊。
事後,回到房间,韩定忍不住,主动同文昊叔丶朗少提议要换个地方,现在安全,难保下一秒。
朗聿凡喜怒不定反问理由。
韩定捂住左眼,恶声恶气讲姓钟的臭差婆混上游轮,随即,阴险至极,将话丢到陆钦南身上,讲这里是陆钦南的游轮,他的场子,居然放差婆进来,这样放货怎可能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