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禾很开心,瞬间另一半心也安下了,但嘴上说着期待下次再见。
而在沈时熙不在的日子里,苏听禾脚腕的韧带拉伤也在渐渐好转,期间好久不联系的张世镜突然告诉他,电视剧《雨霖铃》现在缺片头曲和片尾曲,苏听禾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苏听禾第一时间想到了阮希廷,他们乐队能作词作曲还能唱,简直完美。
阮希廷和乐队里的人商量后,十分乐意接下这个任务,但难点是《雨霖铃》是古装剧,他们从来没有尝试过古风风格,歌词更是写不来一点。
苏听禾自告奋勇,揽过了作词的活,歌词写出来后,阮希廷和乐队里的人尝试着谱了曲,但在伴奏上又陷入了难题,乐队中常见的乐器很明显并不适合古风曲目。
但是,苏听禾恰好对箜篌、琵琶、古琴、笙、箫都略懂一点,乐队里的四个成员在搞乐队之前,杂七杂八的乐器也学过不少,其中就有不少古典乐器。
至于唱歌,乐队的主唱和孟梦都能唱。
最终,几个不那么专业的人硬生生把电视剧的片头曲和片尾曲都录制了出来。
音乐发给张世镜后,张世镜直呼完美,并恳求苏听禾能不能再多做点ost。
苏听禾把ost做出来后,电视剧也已拍完进入后期制作环节,此时,苏听禾的脚腕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原想着去看看白桦的养父,却突然得知白桦被亲生父母找到了。
第33章
剧组杀青以后,苏听禾也经过一段的康复训练,已经能够正常下地行走了,还没来得及约见白桦,就被商或雍带着去参加一场宴会。
参加宴会之前,商或雍告诉苏听禾设宴的秦家和商家关系还算不错,听说最近刚找回来失散多年的小儿子,眼下是想要借着这个宴会的机会正式公开小儿子的身份。
苏听禾对这种豪门八卦不甚在意,但也打心底里为亲人重逢的戏码由衷庆幸,可当到了现场,目光跃过重重叠叠的人群,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苏听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家流落在外的小儿子,竟然会是白桦,可念及白桦的身世,一切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商或雍倒是对白桦的身份毫不意外,但看到苏听禾眼中毫不遮掩的震惊,向他问道:“没有想到秦家找回来的小儿子竟然是熟人,是不是很意外?”
“完全是出乎意料。”苏听禾心中充满了疑惑,很想单独和白桦聊一聊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话音刚落,苏听禾就看到白桦在他亲生父母的陪伴下向他们走来,白桦的爸爸和妈妈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一起向商或雍和苏听禾问好。
苏听禾近距离看着穿着打扮十分精致的白桦,一时感觉十分陌生,犹豫着喊了一声:“秦颂。”
秦颂是秦家小儿子的名字,也是白桦原本的姓名。
白桦直视着苏听禾,纠正道:“你还是叫我白桦吧。”
白桦的亲生父母对视了一眼,脸上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苏听禾尴尬地看着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桦的爸爸出面解围:“白桦和秦颂这两个名字你喜欢叫哪个就叫哪个,只要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我和你妈妈就放心了。”
尴尬的气氛暂得缓解,几人又闲聊几句,白桦的父母就又带着白桦去认识其他人。
宾客如云的宴会上,白桦远去的背影很快被其他人遮盖,又有新的人过来和商或雍攀谈,苏听禾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商或雍看苏听禾明显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又顾及苏听禾的脚腕不宜长久受力,便让苏听禾自己找地方坐一坐,找点东西吃。
苏听禾刚坐下放松一会,就看到苏父和他他的继母还有继弟找了过来,苏父面色不善,开口气势汹汹:“看到你爸妈都不知道过来打个招呼吗?养不熟的白眼狼,别忘了你还姓苏。”
苏听禾莫名其妙就苏父扣了一口好大的锅,从进来到现在他的关注点都在白桦身上,还真没有看到苏父。
“爸爸,你好。”苏听禾颔首打招呼。
苏父一口气不上不下,他这个儿子从小就不讨喜,打个招呼都能噎死人,他要的是招呼吗,他要的是态度,可从开始到现在,苏听禾与商或雍都没有主动过来和他打过招呼。
外人只觉得苏家和商家喜结连理,一定获益颇多,实际上商或雍丝毫不讲情理,苏父身为长辈也一点都没有从商或雍这个晚辈那里得到一丁点应有的礼遇,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继母曾芷柔笑意盈盈,安抚着苏父,“他还小,你跟他生什么气,气坏了多不值当。”
“他又不是没长眼。”苏父怒气未消,语气冷硬,“清越比他小多了,可比他懂事。”
苏清越拦住经过的侍者,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来几杯香槟,一一递给几人,“爸,哥哥他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想太多了。”说完,苏清越示意大家碰个杯,就当过去了。
苏听禾呷了口酒,捏着高脚杯的杯茎静默不语,苏父看着苏听禾油盐不进的模样只感觉对牛弹琴,忍不住又对着苏听禾一顿输出,教育他苏家才是他永远的家。
苏听禾低着头,看似在挨训,实则在走神,想到小时候有个教他的老夫子,也是经常吹胡子瞪眼,还嫌弃他是商户家的小哥儿,最终他娘亲看不惯这种迂腐的小老头,坚决把人辞了。
“伯父好像对听禾很有意见。”苏听禾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商或雍来到了他们身边。
苏父脸上生气的表情瞬间僵住,但眨眼间又换了副温和的表情,解释说:“没有意见,只是自打结婚以后,听禾和家里人的见面机会就变少了,希望他以后常回家看看。”
商或雍问道:“伯父不知道听禾的脚腕伤了吗,伯父怎么也不来看看听禾?”
“是吗,”苏父神色尴尬,“我不知道这事。”
苏清越替苏父解释:“爸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又频繁出差,所以不知道哥哥他受伤了。”苏清越的妈曾芷柔也在一旁附和,还十分关心询问苏听禾的脚腕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不过是一群假惺惺的人,商或雍看着苏听禾,觉得苏听禾其实也是个小可怜。
他妈不喜欢苏父不是没有道理,在妻子生病的时候还和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妻子去世后立马娶了外面的女人,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和关爱原配的孩子。
很不幸,苏听禾就是原配也就是他妈妈好闺蜜的孩子,要不是闺蜜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和苏听禾结婚。
一家三口讪讪地走开,商或雍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苏听禾,但仔细观察却又发现,苏听禾的表情好像并不算伤心,商或雍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苏听禾把手中一直捏着的香槟递给商或雍:“你喝了吧。”商或雍没有多想,以为是苏听禾多拿的酒,一口喝掉,杯子放到一旁,叮嘱苏听禾酒量差就不要乱喝酒。
苏听禾点头答应,和商或雍说了几句话,苏清越却又拿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过来,说想和苏听禾说点悄悄话。
商或雍奇怪地看着苏清越,恰好这时有人过来要找他,苏听禾让商或雍先去忙,他正好坐会吃点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