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柃一惊,倏然抬头,手上警惕地抱紧爸爸。
他眼眶通红,眼白布满了血丝,整双眼睛都仿佛染上淡淡的血红。
南枝安抚地揉揉他的脑袋,“是维叔叔。”
维因唇角挂着淡笑,一派温和儒雅的模样,替南柃道,“可能刚经历那种事,太害怕了。”
说着,在南枝看不到的角度,示意性地看向南柃,“不如,我跟他谈谈。”
嗯?维因还会哄孩子?
南枝抱着南柃的手一顿,眼神狐疑。
南柃则是紧紧盯着他,抱着南枝的手越来越紧,一刻不敢松开。
这个男人,绝对是异种!
他看到了。
他救下了爸爸。
可他想干什么?
接近爸爸想做什么?
“也好,那我去倒杯水。”
南枝想了下,让维文彦试试也行。
“好。”维因道。
他们这层的打水箱已经修好了,过去不用多远距离。
南枝轻拍了拍南柃紧张的手。
“乖,爸爸去去就来。”
南柃紧皱着眉,现在的他一刻都不想跟爸爸分开,但他也得知道面前这个异种想做什么。
南枝端起杯子出去,小心将房门关上。
‘咔嚓’声过后。
房内只留下南柃和维因。
南柃紧抿着唇,抬头看去,等待着男人开口。
维因倒是不急不缓,弯身坐在了床沿,与南柃平视。
他友好地笑道,
“上次我说的,还有印象吗?”
上次?
南柃愣了愣。
维因伸手,提示地指了指手腕的位置。
南柃顺着他抬手,手腕上正挂着一串珠子。
是维因给南枝,又由南枝交给他的。
维因微微眯了眯眼,
“我说要带你去见它的主人。”
南柃沉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却也没立刻应下,反而露出犹疑。
“不想?”维因问。
想。
这串珠子代表的信息南柃自然清楚。
是能靠近的同族人,是送来珠子帮助他们的人,甚至可能有着父亲的消息。
可他走了,爸爸。。。。。。
“他不会有事。”维因知道他心思般,开口道。
肯定的语气不免令南柃侧目。
他明白,男人不仅没伤他们还救他们,至少短时间里不会害他们。
或者说,就算要害,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是,他从没有离开爸爸太远,他会恐慌会害怕会担心。
“就我一人?”他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