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笔画人异口同声,随即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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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顾辰谦利用这段时间反复摸索并试验净邪功法,对白决明和岳岱宗备注的可能的错误的地方以及改正方法进行了一些细微的调整,最终在六月底的时候将穷奇的妖魂彻底净化掉,转身为自身的东西,使得修为进一步提升。
白苏为他诊脉也确认体内的真气确实只剩非常浑厚平稳的一股,之前蠢蠢欲动的气息没了。
穷奇就这麽被《净邪秘笈》净化掉了,事情出乎意料地变得有些顺利,顺利的反而让顾辰谦觉得不真实。
距离生死簿预言的七月十五日还有半个月,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顾辰谦决定在这儿住到七月十六日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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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日晚上。
顾辰谦和白苏坐在铺了被褥的石床上聊天。
生死簿上说会死于睡梦中,但是穷奇已经解决了,按理说可以安心睡觉,但是事情太过顺利,让两人心生不安,于是商量之下决定不睡觉了,硬熬到七月十六日。
微弱的月光透过洞壁上的孔洞照射进来,好在岳岱宗之前放进来了很多烛台和蜡烛,使得山洞在烛光的照耀下不至于过于昏暗。
两人聊了一会儿,白苏突然没由头地来了一句:“对不起,我都没有为你做什麽?”
“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怎麽能叫没有做什麽!”顾辰谦搂住白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才叫付出,日常琐碎不起眼的小事依然是付出,只是细水长流,容易被人忽视罢了。”
“有吗?我都没觉得,倒是你总是在保护我,疼爱我。”
“有啊!我修为增长太快,气血跟不上,这一年补充气血丶辅助修炼的丹药都是你为我炼制的。你还时常检查我的脉象,根据我的身体变化调整药,肯定私下还研究了很多医书,请教了你爹。这些不起眼的小事都需要付出心血和时间。”
“我本来就是医者,救死扶伤是应该的。”
“没有什麽事是理所应当的。不止炼药,还有很多,我都记着。”
顾辰谦掰着白苏的手指数着:“你陪我去酆都,在黄泉路上受了伤还回来熬夜为我默写《净邪秘笈》上卷;来陕州城陪我找蝎子精,与我并肩作战;在杭州丶在京城,你多次与我出生入死,共同御敌;在我失踪後,长达数月辛苦寻我;为了怕我杀了无辜的村民,闯下大祸,星夜疾驰赶到徐家村唤醒我;还有在这儿,你冒着可能被失控的我所伤的风险,非要进来陪我。这些都是你的付出,看似陪衬,却至关重要。”
白苏笑着说:“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千里传讯传来震动。
顾辰谦松开白苏的肩膀,盘腿坐在旁边。
白苏从乾坤袋中取出千里传讯,用法术连接,白决明和岳岱宗的缩小版虚影并排浮现其上。
“爹,您咋和岳伯伯在一起?”
“我来护域派了。马上就子时了,顾辰谦还好吧?”
“挺好的,我们打算不睡觉了,硬熬到十六日。”
“那也行,坚持一下,等熬过七月十六,再让殷老看一下顾辰谦的生死簿,也许以後就没事了。”
“我们也是这麽想的。”
“顾辰谦在旁边呀。辰谦,你现在感觉怎麽样?有什麽不寻常的感觉吗?”
“……”
白苏扭头看向顾辰谦,只见对方低着头盘腿而坐,静静地坐在旁边。
“辰谦?”
依然没有回应。
白苏心头一惊,推了下顾辰谦,对方向一侧倒去,倒在了石床上。
他探身向前,用不由自主颤抖的手摸了下顾辰谦的颈部,没了脉搏跳动的迹象。
“辰谦!”
白苏的喊声在昏暗的洞室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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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谦缓缓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身穿一身白衣站在一条街道上。
街景陌生,是他不曾去过的地方。
头顶黑云压城,漫天翻滚,地上满是倒地的百姓,精气不断从百姓们体内溢出,向上升腾最终汇入云海之中。
这个场景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半年之前在京城见过的冥引之祭。
顾辰谦御剑而起,寻找冥引之祭的源头,最终来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