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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亦非台下(第1页)

明镜亦非台(下)

天下,是郑渝的表字,别人都隐隐猜测过,这是寄托着某种“拯救天下”的寓意,觉得这名字未免自大狂妄,象征太宽阔,到了有些犯上的地步。

而给他取这个表字的师父,从不语猜测的真实性,好像这也是什麽天大的秘密。

郑天下初次来到除家乡之外的地方,一直以来,他都被师父告诫自己生下来就不是自由的人,身上关乎着丶背负着无数命运。而他也谨遵师父要求,不曾愈矩。

这下,却是师父带他走出了燕州宁江,带他一起来揭晓未来和他们息息相关丶非同小可的真正命运。

关于一个新时代,旧时代部分人的生死存亡,兴许会有令他们不忍继续下去的存在,但他们只需在意真相。

为此,师兄也再也不能回来了。

“诸位你们应该都清楚地知道,十三日後便会发生一件足以改变整个人界的大事,而你我,都是这件大事的推动者。”复灿的言语在此殿宇中唤醒一片哗然。

这里便是百年前那间给贤霄帝祝寿的涧芳殿,现在依然坐满了来自各界各地的名人半仙。

除却登云殿的复灿丶毕鸢外,其他的人分别是第一神医江靖尤丶当朝势臣沈谌璧丶涵虚宗掌门柳因丶南阳派掌门纪玄河,以及絮因观掌门仁言。

而江靖尤和仁言分别带了自己的徒弟一同赴会。

“百年来,万灵塔衰竭不断,诸位兴许还在为这股天神赐予的力量流失感到恐慌,但既然我们登云殿百年前已经告诉了诸位我们的谋划,便一定会成功。”

“现在只需要诸位交出万灵塔的花瓣,颢国的未来自会一片兴然。”复灿的话锋一转,将正题扯了出来,“陛下,您说呢?”

宴前九龙椅之上的承业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朕不信,便不会将爱侄交由登云殿培教了,说到底,颢国的繁荣能够持至今日,和诸位灵修们脱不开关系。”

承业帝的右手微微一动,身边的太监便端着一方青花仙人飞升百宝嵌牙角盒到了复灿一旁,将精致的小盒啓开,里面装着一片泛着淡光的粉色桃花瓣。

当初,皇宫画仙楼中的确保存着一整朵的万灵塔芳菲,但是拂玄身陨之後,南阳派和絮因观都言此花危及社稷,必须分散镇压之。

这时郑天下禁不住问了:“不是还有一瓣万灵塔的花瓣已经寻不到踪迹了吗?这又如何合得清楚呢?”

排开在座的沈谌璧丶纪玄河丶仁言保管的花瓣外,还有一片花瓣,曾经是由一位太清门灵修宗师愈南保管的。

而愈南早已人间蒸发,那一瓣花瓣也失去了踪迹。

“这事倒不用考虑了,那瓣花瓣早就被吸收了。”江靖尤淡淡出声,全然不顾自己说出的是一个什麽样震惊四座的消息。

“吸收?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柳因心跳骤然加速,他已经为这次献祭付出了不少,再出差错,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补救,“那朵花瓣又在哪里?”

最重要的,这瓣花瓣的下落一直以来都是个谜,还不知道江靖尤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那可是连纪玄河跟仁言都没算出来的。

“我的两位徒弟偶然在林府探到的,就在逄家大女儿逄玉雪体内,若不是杀了她也取不回花瓣了,这事也不会这时候才说。”

同样,若不是大家都知道万灵塔花瓣一旦被吸收就拿不回来,还会怀疑江靖尤是念及逄家与江家的私情无法痛下杀手。

对于付出血淋淋代价的其他人来说,实属不公平。

“既然如此,”毕鸢打破了沉默,“兴许这一部分的缺失并没有很严重,只不过是为了重塑媒介的肉身罢了,那就继续完善接下来的步骤吧。”

“那便先如此吧。”沈谌璧是第二个交出花瓣的人,他不是灵修,家中也没有灵修血脉,这时候是没有尝到万灵塔所给予的甜头的,见皇帝已先交出花瓣了等话头一过便也麻利地交了出来。

作为唯一有保管天下机密机会的臣子,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无法切实干涉,那就好好做他的忠臣孝属。

其他人很快也奉出了自己的那份花瓣,毕鸢看着案上拼凑出来的不完整桃花,一瞬间双眼一黑再度回到前世身死之时,恨生根发芽,恐惧占领了头脑。

“好,那把容器带出来吧。”虽然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只有他清楚,他想逃离这里却拔不动腿。

万灵塔的命运早已和他系在一起。

随着命令一出,于青烈便被宫中的侍卫押了出来,现在的他,狼狈失声,被囚禁的几日让他即使重见天日视线也昏花到看不清周围。

四周不止黑暗,绚丽的颜色扭曲,密密麻麻的异色光斑,与征鸿池的反映大相径庭,却又有某种可悲的链接点。

毕鸢看着这个与他有着十年师徒情分的人,依稀想起当年同于净一起拜入师门的时候。二人之间的关系隔得比其他人还要远,因为那时的于净只求一个庇身之所,根本没想过争,自然与处处都想做到最好的毕鸢没什麽太大交集。

当然,作为拂玄弟子受尽百年崇拜瞻仰,不管争不争也需要付出常人拿不出来的代价。

毕鸢稳了稳被万灵塔花瓣扰乱的思绪,手指如水浪卷席般牵连起这朵残缺的神花。

于青烈感受到有什麽东西融入进了他的体内,和沧龙附身在他身上时的感觉相似,仿佛马上要破开身体的阵痛丶无法从口中发泄的怨念和疾苦,身体似乎已经散开成肉沫漂浮在水面……痛和冷钻入每个缝隙,铸成一座新的灵塔。

他眼中的世界突然变幻成空茫茫的雪峰,寸步难行,冷得发怵,来不及思索迷失在此的原因,就已经成为了一具空洞的尸体。

郑天下对此情此景感到前所未有的共情,那个人,那个在他眼前被残忍剥夺所有属于人的权利的人,藏着令他不忍的情感,丰富到让他觉得就连抚育他长大的师傅都格外冷漠。

那是怎麽回事,那就是今後新天下的源头吗?

他皱着眉毛,眼睁睁见证于青烈又被拽出去,胸中突突地响。

仁言看了他一眼,“渝儿,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的,这都是命运。”

“弟子明白。”他收回留恋在离去的人身上的目光,静静调整了心态。

没办法,作为絮因观的人,只能以旁观者视角允许所有事发生。

“柳因,你准备妥当了吗?”作为这场集议的主要谋划者,复灿将事情又进行到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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