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岑让川回头去看,没有人。
面前两层小高楼光线昏暗,被古银杏遮去大半天光。
她後知後觉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奇了怪了,这地方阴湿破败,植被茂密,应是蚊虫也多,何况这麽大棵古银杏在这,怎麽没半点鸟叫。
连蚊虫也无……
如同进了一个毫无生气的世界……
岑让川咽了咽口水,又喊了声:“有人吗?”
她已不抱希望。
这破宅子都成这样了,怎麽可能还会有人来。
谁知,那二层小楼门前挂着的古式锁头再次掉落。
“咔哒”一声轻响。
大门打开一条缝。
“……”这里其实安了机关,不过是声控的?
合同里没规定她必须睡这吧?
岑让川二话不说,又换地方。
可其他厢房不是突然锁头落地就是堆满杂物。
她咬牙要去另外半边地方,走着走着,又回到主屋门口。
岑让川不信邪,放下行李箱又是老路重走。
结果这次绕行回来後,二层小楼大门已经被打开。
她放在古银杏石桌旁的行李箱却出现在门里。
岑让川:汗流浃背了。
这其实有管家?
但在给自己下马威或是开玩笑?
她安慰自己,丢下行李箱狂奔向宅外。
睡在宅子阶梯上,也是睡在宅子里!
她不违反合同!
岑让川感觉自己跑了很久,回过头来又发现自己出现在主屋门外。
而且比前两次更近了,就差把脚迈进门槛。
“我靠,管家你是不是还在这!”岑让川大骂,“有病吧你,玩这些把戏。再整这些我把你头卸下来!”
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岑让川猛地擡头,腰上不知被什麽东西撞了下,她直接被撞了进去。
黑漆漆的屋子连人带行李箱都砸在地上。
她後脑勺不知砸到什麽东西,睁眼望向房梁,却看到一双脚悬在自己上空。
暗色红嫁衣垂落,青丝披散落下。
一根白绫悬挂房梁,暴突双眼直直瞪着她,长舌吐出。
眼前一黑。
岑让川经不住吓,直直昏过去。
梦境里。
浑身挂满毛爷爷的厉鬼追在她身後喊:“五百万丶五百万丶你不是想要吗!快来啊!快来啊!”
恐惧到极致就是愤怒。
她蓦地转身……
一双手轻轻托起她磕出血的脑袋,正要替她处理。
昏过去的女人却倏然睁眼,一脚踹来。
黑暗里只听到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