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第四天了。
毕竟是来自于o年,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于玲也看过不少的。
虽然晚了点,但是她大概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重生,不,应该是穿越。
说的再具体些,她大概率碰见的是道家里头说的夺舍。
她被别人夺舍了,然后被迫夺舍了别人。
有点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现在在这个人身上。
夺舍后有什么不适吗?
完全没有,除了前两天迷糊,浑身软,说不出话,到今天,这些症状完全没有了。
她眼明心亮,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她还说不好。
于玲叹口气,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虽然自己在那边有爹有妈等于没爹没妈,可是自己还有工作,虽然挣得不多但是也不算少,每个月的房租进项也不算少,自己的小日子还是很舒坦的。
这一下子给自己干到这,退后了三十年,虽然也是个经济展飞的时代,可是,自己出生的时候就在市区,这大农村的日子,她还是过不来。
她想回家,她不想在这。
可是自己的经验里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回去的办法。
怎么办呢?
她晃动着双腿,心里琢磨着回去的路子。
要不,再死一次?
可是自己这边死了,夺舍自己的那个要是没死,会不会自己就白死了?
自己上次噎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边这人是不是也是同时噎死的。
不对,这不对。
自己那是o年,城里的房子,这里是年,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农村。
不同时间,不同空间吗还是不同时间,但是未来的同一空间?
时间都不同了,那还是同一空间吗?
也不对,不同时间,那就是不同空间,那这是三千小世界?还是平行时空?
万一,自己这边死了,那边不管什么时候也死了呢?
万一就换回来了呢?
要不,尽管试试?
可要是万一不成功,那就是白死了,也回不去呢?
巴拉巴拉头,烦躁的要命。
“哼,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怎么办啊!”
“拿!”
平房门廊底下,于玲伸直了两条腿,坐在小马扎上,仰天长叹。
苗苗穿着小裤衩,上身的人造棉小背心揉搓的不像样儿。
她站在于玲眼前,伸手递给她一把揉烂的野菊花。
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只“无要哇”。
你问什么是“无要哇”?
就是蝉的一种。
于玲听着这只虫子“无忧娃……无忧娃……”的叫声,脑瓜子嗡嗡的。
她真想给她扔出去。
可是不行。
虽然从精神关系上来说,这不是自己的闺女,可是从肉体关系上讲,这是她的亲闺女。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肌肉记忆的关系,她对这个孩子有那么点耐心。
但是不多。
于玲看着那把烂乎乎的,紫的黄的白的啥色都有的,烂花,默默运了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