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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第19章

窗外的雷声一直没有停歇,时不时有白亮的闪电划过窗户,在房间内划出一片阴影。

亚历山德罗的寝室在里间,两人一路纠缠着穿过两个房间,最後撞开了一扇半掩的雕花木门。亚历山德罗的衣服早就散落了一地,苏长召的浴袍也被扯开了大半。

两人倒在房间一端的大床上时,亚历山德罗借力翻了个身,压在苏长召腰上,把挂在肩膀上的衬衫扯开。他眉梢微微扬起,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得意的猫。

苏长召陷进冰凉的丝绸床单里的时候似乎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他两只手扶在亚历山德罗腰侧,昏暗的光影里,眼神里带了几分无奈,又好像含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放任。

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腰侧游移,亚历山德罗低低地吸了一口气,没有什麽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好像妥协了,低头吻上了苏长召的胸口。

苏长召的动作依旧温柔而克制,而没有了前一天晚上药效的作用,亚历山德罗却好像更放肆了。

苏长召的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去。他不再由着亚历山德罗像只捣乱的小猫一般上下其手,握着他腰的手略一用力,把人带到了床榻的另一边。

亚历山德罗的眼睛已经染上了几分水色,神态却丝毫不饶人。他擡手撑在苏长召胸口,哑着嗓子开口:“我叫什麽名字?”

苏长召怔了一秒,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亚历山德罗殿下。”

亚历山德罗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苏长召觉得那一瞬间他好像从这位王子眼睛里看到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闪即逝。

下一刻,年轻的王子擡手在他侧脸轻轻拍了拍:“不要让我教你第三次,叫我利奥。”

……

一场缱绻的情事结束,丝绸床单已经拖了大半在地上。亚历山德罗脸埋在两个羽绒枕头中间,整个人侧趴着,肩背的线条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矮柜上的烛台已经彻底熄灭了,房间里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夜色。

苏长召丝毫没有睡意,他的一只手被压在亚历山德罗脖颈下,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落在手臂内侧,还有被单下对方温热的体温,带着些淡淡的汗湿。

这麽近的距离,恍然让人有种好像真的肌肤相贴丶亲密无间的错觉。

……太近了。早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给自己设定的安全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某种错觉,他总觉得雨点敲击在窗户玻璃上的声响似乎比先前更大了。

眼神闪了闪,苏长召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随手从旁边拉过一件衬衫穿上,下床走到了窗户边。

房间里没有任何钟表,因为下雨,夜色如同泼墨一般,完全无法判断眼下是什麽时候了。

这里的窗帘跟外面一样,外层的天鹅绒只拉起来一半,内层的纱帘垂着,被夜风吹得不断翻飞。

他走到近前之後才发现这是一扇落地玻璃门,外面连着一个雕花栏杆的大理石阳台。大概天气好的时候亚历山德罗会在这里喝下午茶,阳台上还有一把高背靠椅和一张圆桌。

大概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视线所及范围内还是一片漆黑,天际线处的闪电倒是停歇了,只是雨势丝毫不见小。

他离开邺京已经将近半个月了,距离那个期限还剩下不到15天。之前他一直刻意抽离了过往的经历,强迫自己把全部精力和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不去想齐渊眼下的情况如何了,不去想娴妃如何在後宫和前朝周旋。

可是眼下在这样的雨夜里,很多事情好像不由自主就浮上了脑海。

在他印象中,大晟好像很少有清透的晴天,尤其是进入6月的梅雨季节之後,一年中有大半年天空都是阴沉的灰色,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潮湿气息,最严重的时候三伏天宫殿里也要点炉子驱潮气。

他记得母亲的殡仪也是在一个雨天。

那年他虽然才刚满8岁,但深宫里的孩子谁曾有过几天真正天真无忧的时候。宫女和侍官将那具裹着锦缎的尸体从中厅擡出去丶仪仗一路浩浩荡荡前往正式入棺的宣礼殿的时候,他还只是跌跌撞撞地跟在领头的大嬷嬷身後。等真正踏入宣礼殿大门,他听从大嬷嬷的指示跪在那具华丽的棺椁旁边时,心里才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一股空落落的恐惧和无措。

这种感觉甚至压过了悲伤,因为他本能地知道,从今往後,这朱红宫墙下,恐怕再也没有谁能庇佑他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哭。没人关心他心里怎麽想的,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到底是什麽感受,如果在“那个人”的御驾进来之前,他还没能露出一副合格的孝子的模样——不说宠爱,若是连那一份怜惜都没了,那麽他今後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于是到最後他只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在红痕快要渗出血来的时候,眼泪终于也如愿流了下来。

那天的殡仪结束之後,怀明帝破例带他回了敬德殿,那也是他记忆中唯一一次真正只是用儿子的身份与父亲一起用膳。

晚膳过後不久,娴妃就来了,他不知道这位母妃与父皇当时在书房的暖阁里谈了什麽,等她出来的时候,怀明帝直接把他送到了娴妃身边,告诉他今後这就是他的母妃。

去到骊景宫的第一天晚上他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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