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挺直了高挑的身材,语气平静,却满是轻蔑,“那就请赵村长告诉我,是什么果子,我们姊妹几个都接着!”
“就是,什么果子,我们姊妹都接着,想动我弟,就是不行!”
三姐石竹也把锄头杵地上,姊妹三个犹如护雏的老母鸡,将陈远志护在里面。
一副谁敢动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赵发祥气得下不来台,摆出村长的架势叫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啊?”
“赵发祥,村委会不是你的一言堂,你也不用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颠倒黑白!”
陈远志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并且暗指他当年举报的事,把赵发祥气的半死。
“陈皮,你说清楚,我怎么颠倒黑白了,难道你和小芳被抓现行不是事实?”
陈远志滴水不漏,不给赵发祥丝毫把柄。
“我和小芳是两情相悦,也可以说是深厚的革命友谊,就算是去派出所,我们也不怕,你想给我们扣帽子,想瞎你的眼!”
两世为人,陈远志太会了。
虽然眼下不像七十年代那么动辄上纲上线,但是说些高大上的理由总是没错。
赵发祥被怼的,一口气好悬没上来。
他气呼呼的瞪着陈远志,脑门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这小子,平时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小芳两只眼睛闪闪发光,陈皮哥太会了,挤兑的这老小子没话说!
夜长梦多,陈远志不给他们作妖的机会,扭头瞅着岳大山说,
“书记,其实都是误会!我和小芳真没有什么的,都是大嘴巴瞎胡扯,你想想,大嘴巴什么人,她的话能信吗?”
只要不承认,谁都不能把他们怎样。
而且他笃定,为了小芳的名誉,岳大山也会借坡下驴,息事宁人。
至于事后追究?
请你当老丈人行不行?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对啊,大热天的,谁还不擦汗了?”
“大劳力们还都光膀子呢!”
“不说陈皮,就小芳的人品,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宁可相信老母猪上树,都不能相信大嘴巴!”
“她那嘴里,没一句实话,平时可没少上她当!”
不出所料,岳大山怕自己闺女名誉扫地,以后不好说婆家。
尽管心里生气,却不得不装出原来如此的模样。
“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大嘴巴瞎胡诌的,天这么热,大家都散了吧!”
赵发祥黑嗓着脸,“书记,孤男寡女,你觉得可能吗?”
岳大山脸一沉,眼神阴森,带着几分威胁。
“赵村长,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不然后果很严重!”
论起威信,岳大山比赵发祥强太多,当年那么严重的问题,都没有把他扳倒,可见他后台有多硬。
论打架,他们弟兄两个,加上子侄这一辈,七八个好汉,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赵发祥家也不弱。
在农村想当干部,弟兄少了,根本就压不住事。
陈远志爹是个例外,因为是外来户,没人帮衬,所以出点事情就折进去了。
赵发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岳大山,脸色难看的要死,几乎是咬着牙说,
“岳支书,刚才我们还在谈论儿女婚事,现在就翻脸无情,有些说不过去吧?”
岳大山面无表情的说,“只是你们去提亲,我家出于礼貌招待而已,小芳不同意,我也没答应。”
当时正在说事,小芳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