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医生跟云崖没有说到一块儿去。
元绫芷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听见推门而进的医生说:
“——那恐怕不行,先生当时着意叮嘱我们不能使用暴力。”
医生穿过无绫芷的身旁,将放在柜子上的医药相拿到手,说话间,眼睛又看看元绫芷,带着惧意,之后,转身就朝门外走进去出去。
“我们很难办迎可。”那医生一边走一边还说着去问云崖:“要不您让先生和这位先说好了,不然我们说法开始治病啊。”
最后,元绫芷没被注射镇定剂,那些被叫过来的医生也灰溜溜地走了。
但是她精力也很快耗尽,食欲也没有,脑袋沾上枕头就是睡。
睡梦里,她感觉有小蛇在自己脸上游移。
元绫芷咕哝一声,想抽手把那小蛇扫开,却下意识睁开眼。
可自己眼前看到的,却让她再也睡不着觉。
萧承殷就站在她床旁边,落下的手还被自己握在手里。
那跟本不是什么蛇,而是萧承殷的手。
他的手带着寒气寒气,像从是从外面带进来的气温。
而且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元绫芷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面庞上遗留的冷意。
而萧承殷像是没有料到她会忽然醒过来,在抽手的过程中,脸上还带着惊愕。
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脸上重新覆上那种淡漠。
“听说你把那些医生都轰走了?”
元绫芷垂眼皮。
他是管那些人的,还用得着“听说”?
这么想着,她
慢慢转身,掀开被子重新躺下去。
“你不是都知道了?问我做什么?”
“有病不去治,看来是真该该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了。”
“我没生病。”元绫芷盖上被子,闭了眼,嘟哝了一声。
但是承殷一把扳过她的肩膀,脸上的神色带着不耐烦:“你治不治病?”
元绫芷被他弄得烦了,拿眼睛瞪着萧承殷,铿锵有力:
“我没病,治什么治?”
萧承殷没听,却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原本想睡觉的无绩是此刻如惊弓之鸟,在被掀开身上的被子后,她从床面上弹起来。
“你掀被子干嘛?”
“看病。”
“我不看。我健康得很。”
萧承殷伸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力气不大,但是让元绫芷向后倒在床面上。
“元绫芷,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她之前是跟着他当副官的人,身体素质几乎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现在却被人漫不经心的施力就倒了。
像个脆弱的花瓶。
元绫芷恼了:
“治我做什么?让我有力气杀人啊?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叔父的意思吗?”
然后她对着萧承殷那张英俊的脸冷哼一声:
“怎么,你现在这样,是要反抗你叔父的意思啊?”
“我这是担心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