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绫芷后知后觉地知道他即将要干什么,便撑起胳膊想跑,结果被萧承殷一把惯在后面。
……
窗外的天空遍布着乌云,狂风大作间,乌云一波接一波地往前推滚,大有一种风雨俱来的气势。
庄园里有今年春天刚开始便植下的幼苗,才抽芽没多久,并没有经历风雨的枝叶就要经受晚间风雨的摧折。
真快啊,元绫芷心想,明明今天下午,阳光还那么明媚,到了晚上就风雨俱来。
直到后半夜,天上的雨才慢慢有减缓的趋势,那响彻四方天地的雷声也渐渐被沉闷地轰鸣隐去。
元绫芷再细细听去,似乎是远处放着烟花。
此时,萧承殷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坐在靠近元绫芷的床沿
边。
“听到烟花的声音了吗?”
元绫芷嗯了一声,但是不可抑制地转成了微不可闻的泣音。
“那是我给你准备的,我没有取消它,”萧承殷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淡漠,好像在说的事情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今天本来该是我们订婚礼后的第一个月,本来,我们现在应该坐在我包下的游艇上去看烟花,本来,我在军部请的假明天可以下来,我们明天就可以收拾东西去旅游。”
“但是现在,元绫芷,什么都没了。”他的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带着淡淡的嘲讽:“除了这场烟花秀,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没有情绪地揉了揉元绫芷的头发,那些发丝缠住他的手指也并不急着脱离,当他看到元绫芷脸上一片湿漉漉的样子,不禁问她:“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五年的时间啊,蹉跎别人的感情,对于你来说很舒服是吗?”
元绫芷不说话,因为她现在就算是有要跟萧承殷讲的,她也没有任何方法将它们自然地说出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般田地,她跟萧承殷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就算讲得再多,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如果说驱使元绫芷将核心晶元送出去的是她的立场,那么现在强迫元绫芷留在这里的是因为她的感情。
元绫芷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主动留下来,那么被各方问罪的,就是五年中跟她最亲近的萧承殷
。
可是元绫芷觉得萧承殷不知道,在自己心里,他只是个被利用的好人,于情于理,元绫芷都不希望看到萧承殷受人千夫所指。
所以,最后萧承殷带人来抓捕她的时候,她自愿留下了。
元绫芷觉得这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一边是立场不允许自己动摇,另一边出于跟萧承殷相处五年而受到的良心的责难。
两难的情况下,她决定祭出自己。
就算是万劫不复,她也不会后悔。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遏制着抽噎的幅度,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窗外烟花秀的残景。
“后悔吗?”萧承殷俯下身,轻飘飘地问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给你兜底,只要你现在开口,第二天,你的罪责减轻文书就会被我上交到法庭理事机构,而且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给我们两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你愿意吗?元绫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