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坐上了回g市的飞机。
周颂年跟江月位置坐的很近。
近到周颂年能监督着江月把手机通讯录、以及各个社交软件里的赵律师删的一干二净。
近到江月能一边删人,一边看着周颂年被砸出浅淡疤痕的脑门,嗤笑一声,说:
“老年哈利波特来了。”
近到柏漱在后面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然后挨了周颂年射过来的一记眼刀,全程死死闭着嘴,感觉嘴唇都要憋烂了。
近到江奉嫌丢人朝柏漱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声音响的像拍皮球以至于所有人都忍不住往他们的方向看。
近到高望……
高望没敢看,全程盯着窗外的云,并且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这云长得可真像云啊。”
这是一种表态。
意思是他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周颂年忍住抬手摸额头上疤痕的冲动。
——他不想显得太过于在乎。
周颂年沉默半响,对着江月冷淡地说:“我们只差了五岁,其实算不得很老。”
江月冷哼一声:“今年差五岁,明年差五岁,加起来就是十岁了,你安静待着仔细算算去吧。”
周颂年无语:“这根本不是数学题。”
江月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你就是不肯承认你自己老了,你都三十五了……”
“是三十一。”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什么?四十了!怪不得你头上秃了!”
周颂年不说话了。
他没秃,花瓶制造的伤口大部分在额头,际线被打到了一点,但现在头都长出来了,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
脸也算不得老?
周颂年才被江月胡言乱语借题挥说了一通,现在有些不太确定,他打算去做疤痕修复的时候仔细咨询一下医生。
他很讲究卖相,尤其是现在他唯一的主顾,他的月月正在挑剔他。
即便周颂年知道她多半是在故意作妖。
毕竟她半个多月前才爱不释手地摸着他的腹肌,抬头对上他视线时,贪婪之色几乎要从眼睛里淌出来。
但既然被挑剔了,那便是有地方真做的不好,不然她为什么不挑剔别人,只挑剔他?
周颂年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江月也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所以她语言攻击了他,并且丝毫不愧疚,甚至开始塞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周颂年在一旁用手机看文件。
柏漱在后面跟江奉蛐蛐:“你姐夫跟你姐像隔了一辈人。”
很不中听。
但姐姐跟姐夫这个称呼并不令人讨厌。
所以周颂年十分宽容地原谅了他。
等下了飞机。
周颂年带着高望,以及那堆坐商务舱的秘书们回公司处理公务。
他有一段时间没在集团总部露面,虽然有周泽镇场,但有些事多少还是得他亲自去办,有些人也得亲自去联络交际打点,处理交易后的扫尾工作。
江月则是被一脸怨念的陈琳接机带回了小别墅。
一路上陈琳都念念叨叨的,等回了家,把保姆保镖们都打离开后,更是一点都不掩饰了。
“小月啊小月,你怎么这事都瞒着我呢,害得我以为你出事了,你看我这眼睛!”
江月凑近去看:“没什么呀,挺漂亮的,睫毛哪里接的,下次咱们带着青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