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鸢,再见。
风带过一阵轻盈吹红了李国华的冻疮的手,哈尔滨的严冬还真是冷到了极点,他坐在车上刚熄火,对电话里的魏斯逸说:“人走了。”
“邵鸢呢?”
最近,魏斯逸总会无意识的记起她来,吃饭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她坐在对面,穿着性感兽装的挑逗她,亦或者翘起双腿,撑着下巴遥望着他的脸。
回忆还是会带有美好的滤镜,可他们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她在哈尔滨。”
“竟然没走,周逞不是她的金主?”两句话都来自电话那头,魏斯逸摩挲着手机,他有个习惯,思考的时候拇指会有意无意的在刮蹭金属物质,不论是手机还有茶杯桌案上的金属扣,都逃不了。
李国华并未回答,那边魏斯逸继续,“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逞把我们的货都劫了,那伙人不知道什么来历,悄然无息的又不见了,我找人查了没用,周逞去别墅的时候带着一把枪,像是来找你报仇的,我们的人忙着去找货没注意到你,差点让他得手。”
“不过这位京津冀的爷,调虎离山兜着圈的把人引走,应该是冲着你而来。”
李国华也只是怀疑,他对周逞来哈尔滨的目的,放着少爷不当在这里做痞子的原因,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一点风声。
“先转移阵地,不用管那些货了。”
魏斯逸沉吟了片刻,说,“五年前,那些人是不是都灭口了。”
“有,邵鸢和我。”李国华停顿了一下,说,“魏先生,再等等,等时机成熟处理了邵鸢。”
魏斯逸没有附和,而是说:“不用,我来解决。”
“周逞没那么简单,他的目的我们搞不清楚和五年前到底有没有关联,他带着枪单枪匹马杀过来,真的就是为了取先生的命吗?”
李国华说着,迟疑了几秒,“魏先生,我建议还是不要留活口,这个邵鸢会害死您的。”
魏斯逸没说话,已经挂了。
他双手交叉起来看向空旷的别墅,墙上还有弹孔,就在前晚,他正在落地窗前和女人缠绵时,周逞提着枪而来,是警局的枪。
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安保系统已经瘫痪了。
他打了李国华的电话没接通,保护他的人这个时候也不在。
女人被吓得落荒而逃,李国华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照片,挂在灰色的墙面上,他就好似帝王一样。
而周逞拿起枪扣动了扳机。
“杀我?”魏斯逸咬着雪茄,吐出层层烟。
周逞低垂下眼皮,碎发在额前遮盖了眸,只看到了冷峻的脸庞。
“你不该死吗?”
魏斯逸轻笑,耸肩,“老爷子只有你一个孙子,你杀我,你这辈子就完了,冲着这把枪你也交代不了。”
私自拿枪是要摘除警衔的,他本来就被吊销了,难不成一辈子不入仕途了?
“是吗?”
他抬起脸,嘴角勾起弧度。
魏斯逸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香槟,举起喝下。
“有些苦。”
“魏斯逸,你藏了这么久,我找的好辛苦。”说罢,他按动了扳机,举起的枪黑窟窟,枪子射出直穿身后的墙面。
关键时刻,他被陆续赶来的人围堵,那些人训练有素都拿着枪,枪林弹雨下周逞中枪。